,有本君的鎮國公府好看麼?”
陶豔覺得北諦君簡直在無理取鬧了,一點也不像平日的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最近做事情總是很奇特,比如他今天早
上竟然破天荒地到他的稱心居來喝粥,還親自動手給他盛粥夾菜填碗筷……
於是陶豔不予理睬。
“看看驛館也不許?那麼霸道!”
小嘴巴嘟囔著,樣子是挺可愛,可在北諦君眼裡,陶豔到底是在挑戰他的權威了!
這個傢伙難道還不明白自己說這話的意思麼?
榆木疙瘩啊榆木疙瘩,堪比寺廟裡的小木魚,硬邦邦,敲打半天還是一個調子,一頭愣。
“對,本君就是霸道了,怎麼樣?”
這話要是讓別人聽見,堂堂北諦君竟然跟九夫人在馬車裡,就陶豔是不是應該看驛館的問題拌嘴,還不要笑死路人?
他什麼時候有像今天那麼在意過?什麼時候有說話那麼沒水準過?
可北諦君偏偏就是在意了,就是沒水準了。
“本君就是霸道了!”像小孩子一樣再強調了一遍,一面又朝陶豔坐近了幾分。
陶豔對他的舉動向來是有後怕的,脖子一縮,朝後面躲去。
北諦君危險地眯了米眼,直接抽出手,一把將陶豔死死抓過,按倒在座位上。隨後翻身而上,壓地陶豔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幹……幹嘛……”
“都被我壓過幾回了?還不知道我要幹嘛?”某人伸出靈舌,舔了舔嘴角,“……對你這種不長記性的,就應該時時操刀,不停【
操練】,讓你長點記性!”
“嗚嗚……”
東西驚恐地瞪大眼睛,馬車還繼續一路顛簸,震得他腦子發昏。
某人也不管他,眼看就要嚴刑逼供,大刑伺候了。
“說,你是不是早就認識永南王了?在哪裡認識的?跟他做了什麼?”
“我……我就是那天逃跑的時候在街上遇到的……我不知道他是永南王……”
聲音小小的,就怕稍微聲音大點,就會引起眼前惡魔的不快,然後直接遭殃的是自己的屁股。
“怎麼遇到的?為什麼會遇到?”
“……吃……吃餛飩……沒帶錢……”
沒帶錢?
北諦君皺了眉頭,這個小東西分明是個小騙子,出門的時候明明揣走了幾張銀票,稱心居少了什麼東西,哪裡能逃過他鎮國公的法
眼?
“沒帶錢?哪些銀票去哪裡了?”
身上的男人越壓越下,順勢抬高陶豔的小下巴,逼他回視自己。
“呃……錢莊那麼早沒開門……沒地換錢……後來吃餛飩找不開錢,遇到了小南哥給的銅板……”
恩?小南哥?
這回才見了一次面,一個陌生人給了幾個銅板,他就開始不找到分不清楚南北的叫上人家“哥”了?
還是那麼親密的“小南哥”?
北諦君的臉色明顯不好看了,這個傢伙神經少根線,都不知道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就跟著人家跑路?
氣人的是,自己最近花了那麼多心思,又是加衣加菜,又是金銀珠寶的往他稱心居里送,為了他,還“體貼備至”地再也沒有叫他
侍寢,對他那麼好,他都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怎麼不聽他叫他一聲“小北哥”?
——不領情也就算了,可他還是這個傢伙名正言順的夫君呢!
胳膊肘往外拐,你說北諦君他能不火大麼?
“還有呢?”
生硬的聲音,叫陶豔害怕地吞了一口口水,“……沒……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