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說我跟那噁心的臭蟲共鳴了?!真是笑死我了!!”
巴澤爾止住笑聲,竟然在一瞬間變成了冷麵人,變化幅度之大,即使是親眼所見,也會誤以為錯覺而已。“女人,你很聰明,竟然能看出我體內的封印,但你似乎並沒有發覺……”巴澤爾指了指胸口,接著說道:“這裡,除了封印的寄生體之外,還有一個封印,而這個所封印的,正是真正的我。”巴澤爾說著說著,表情又一次變得如同野獸,右手五指併攏,毫不猶豫地插進了自己心臟的位置。
這是何等詭異的一幕,難道巴澤爾突然想不開而要自盡嗎?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在他把那隻沾滿血汙的右手從左胸抽離出來的時候,手中抓的並非是自己的心臟,而是一個小巧的古怪裝置。
“這就是阻斷我魔力流通的裝置嗎?”巴澤爾舉在眼前,仔細端詳一會,然後“啪嚓”一聲,就把手中浸滿自己溫熱血水的古怪裝置捏的粉碎。
時間不等人,就在巴澤爾把目光聚集在古怪裝置上的時候,蒼磷已經從原地消失,而當巴澤爾捏碎裝置的時候,蒼磷已經悄然出現在了巴澤爾的背後,手中寒光閃閃的匕首已經鎖定了巴澤爾胸腔中最致命的位置。
危險就在背後,巴澤爾卻好像渾然不覺,完全沒有轉身的打算。
“砰”鐵器交鋒時的脆響傳遍整個地下監牢,蒼磷的匕首最終還是沒有插入敵人的胸腔,而是刺在了眼前魔法陣中出現的一把死神鐮刀刃面上。
“女人,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不要輕易打斷對方說話,你父母難道沒教過你嗎?”巴澤爾緩慢轉身,語氣陰冷至極,與從前簡直判若兩人。
蒼磷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落寞,轉而又被平靜所掩蓋。
只聽蒼磷嬌喝一聲,手中與鐮刀相交的匕首通體泛起乳白光暈,一輪小巧的圓形核心魔法陣以匕首的中鋒為圓心逆時針旋轉起來。
巴澤爾的鐮刀不安分的躁動起來,上面與匕首接觸的部位竟然也隨之泛起了白芒,並有向四周擴散的趨勢。
俗話說得好,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只見死神鐮刀的柄端烏光連閃,就像千條黑蟒,奮不顧身的撲向被白芒“感染”的地方,頃刻間逼得白芒節節敗退。
匕首之上的魔法陣大放白芒,卻終究不敵烏光接連不斷的衝擊。
烏光已經纏上了匕首,蒼磷身體一陣虛乏,大吃一驚,沒想到烏光竟然透過匕首來吸食自己的生命力。不再遲疑,蒼磷想要放手,卻愣然發現匕首以及握在上面的手竟然不能挪動分毫,被鐮刀死死吸住了。
“嘿嘿嘿!真想看看你肢解的模樣。”看著眼前正要宰割的獵物,巴澤爾瘋癲似的傻笑。然後探出左手,似乎是打算捏碎眼前這位女子的頭顱。
“噗!”鮮血飛濺,巴澤爾呆立原地,神情呆木地看到自己的左臂飛過頭頂,帶著腥紅的“蛇尾”,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落在了地上,滾了兩圈。
“母親曾告訴我不要打斷別人的話,但她也說過,如果是敵人,即使對方是手無寸鐵的老人與幼童,也不要錯過任何時機。”蒼磷的聲音異常平靜,背後,一條由森然白骨組成的巨大骷髏手臂像蠍子尾巴一樣高高撅起,末端恰好連線在蒼磷的脊椎中部。
白骨手臂足有大腿粗細,修長怪異,手掌上,五指有節奏的運動著,仔細觀看,會驚訝的發現這五根手指尖處都有又薄又細的刀刃,其中有一片刀刃上還殘留著清晰的血跡和碎肉,顯然這就是砍掉巴澤爾手臂的罪魁禍首。
“可惡啊啊!!”巴澤爾暴怒,仰天狂嚎,強大的氣息以他為圓心向四周擴散,又一次逼著蒼磷遠離了自己。“真是隻野獸。”蒼磷自言自語,卻發現巴澤爾正朝著那躺在地上的半截手臂走去。眉頭一皺,一個俯身衝了上去,背後的白骨手臂五指呈爪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