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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悠悠的開著車,酒量真的不行了,只一杯,就難受成這樣,以前他可是‘千杯不醉’的。
前頭似乎是發生了事故,兩輛車堵在那裡,他暗暗咒罵了聲,便準備繞過去,卻在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的眼睛驀然睜大。
他終於相信那句話,如果我們還有緣,走一圈還是會再見。
前段時間因為沒有她電話,就給她郵箱發了封郵件,可是,沒料到卻石沉大海,他想,可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已經不想再和有聯絡了。
可是後來,他的心卻怎麼也不能平靜。
這個城市裡有她,而他現在就在這,有什麼也應該問個清楚吧?也
就算真的不想再怎樣,可是畢竟曾經相愛過,做朋友也不為過吧?
所以,他就託人打聽她的電話了,是死是活,他都想聽她親自說。
沒想到,電話還沒打,人就先見著了。
這麼多年了,她似乎更瘦了,站在那裡,好像隨時都可能倒下,只是挺直的背脊顯示著她永遠不變的倔強。所以無論多少人,只要他感受到她的氣息,就能從茫茫人海中一眼瞧見她。
她站在那裡,任憑著對面婦女氣焰囂張的說著,雖然是在晚上,周圍還是有些看熱鬧的人。
他的火氣噌的冒上來。
這個世界上,能欺負她的只有他,那個女人算什麼東西?
他大步走過去,一手將伊伊拉到身後,又對著那個女人不客氣的說道:“大姐,你這車子的刮痕一看就不是今天弄的,我勸你還是別找事了,見好就收才是最明智的,你說呢?”停了停,見那女人還站在那,不由皺眉:“要不,就先找保險公司拍照?”說著,就拿起電話。
那女人見來了管事的,而且是個高大的男人,知道自己佔不到便宜了,周圍的人也都附和著楊溢,讓她見好就收,況且楊溢說得沒錯,自己那車子確實不是這次擦的,若是真拍了照,自己是一分錢好處都撈不著。她一扭腰,“這次就饒了你。”一副你佔了便宜的口氣。
楊溢對著周圍的人道了謝,沒了熱鬧看,大家也都散了,轉頭看事件的始作俑者,卻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樣子瞧著自己,像極了初次見面的模樣。
伊伊卻是愣愣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有些不相信似的看著眼前朝思暮想的人,一時激動的難以自持,想要說些什麼,動了動嘴唇,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該怎麼開口。
馬路很寬,在這接近九點的夜裡,車子也並不算多,兩人站在那裡顯得很是突兀。後頭陸續過來的車子都被橫在馬路中間的兩輛車子擋著,不得不打了個轉向,繞了過去,個別的人好奇的瞧兩眼,卻只見著一男一女兩人站在那裡,好像完全不在意周遭的一切。
楊溢的心也在吶喊,他想見又不敢去見得人,現在就在眼前,天知道,他多麼想擁她入懷,而面上卻還是不溫不火的樣子,他穩了穩情緒溫和的說:“羅伊伊,好久不見。”
伊伊忽然有點想哭。
我多麼想和你見一面,看看你最近改變,不再需說從前,只是寒暄對你說一句,好久不見。
歌詞說得多好,伊伊想。
在最開始的兩年裡,她曾幻想過無數次兩人重逢的場景,她甚至一個人的時候對著鏡子演練過許多次,可是到了後來,她自己都放棄了,他那麼恨自己,就算見著也是徒勞,索性的,她也不再抱有那麼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可是,這樣的一個夜裡,他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出現,讓她失了方寸。蒼茫大地,茫茫人海,就這樣再見,一句最簡單的問候都變得奢侈起來。
我的愛人騎著白馬而來
興許是意識到自己沉默的時間太長了,也興許是意識到自己見到的是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