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餘維在覺得新鮮至於,生出了警惕之心。
打發丁山滾蛋,餘維打電話問高近江情況,得到高近江基本屬實的答覆後,餘維默默的掛了電話。高近江電話裡提到一個人名,餘維算是有所耳聞。很自然地,丁山調戲王秀秀不成惱羞成怒的去刁難這個事件本身,已經不是問題的重點。重點是高近江怎麼有膽子不事先請示餘維這個縣委書記就停了丁山的職務。這個事情看著簡單,實則一點都不簡單。餘維要是連這點政治覺悟都沒有,這個書記也不要乾了。當然,這也是政府官員的一個通病了,琢磨怎麼幹活的時候少,琢磨人心的時候多。這都是一種慣性了。
高近江連縣委副書記都不是,居然就敢挑戰書記的權威,居然就敢停一個書記提拔的幹部的職。這是什麼精神?這不是為民做主的精神,這是TMD有恃無恐的精神
不能不說餘書記的心思活泛,很快就找到了事情的根源。高近江憑什麼有恃無恐?就憑他跟曾澤光走的近麼?這是不可能的?餘維是市管幹部不假,要進步的時候,真正拍板的是省裡。從處級到廳級這個過程,那是省裡說了算的。
體制是死的,人是活的。研究了一輩子怎麼當官的餘維,很自然的想到了一系列。餘書記沒有心思吃飯了,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接通後笑的威嚴全無,就剩下討好了。
“跟您打聽個人,王國華,您知道吧?”餘維笑著問,電話那頭微微沉默了一下道:“出什麼事情了?”餘維連忙把發生的事情大致的多了一下,電話那邊又沉默了好一陣子才道:“你提拔的那個工商局長,腦子裡都是狗屎麼?你能不能提拔一點用的上的人?算了,跟你直說吧,這個人別說是你了,就是我都不敢隨便招惹。好自為之吧”
啪,電話說掛就掛了。拿著電話的餘維,手一陣微微的發抖,好不容易放下電話,坐在椅子上發呆了好一陣後,果斷的站起來,拿著包對秘書道:“備車。”
政治覺悟很高的餘維,一旦把事情想明白了,毫不猶豫的做出了決斷。驅車來到農貿市場,找到王秀秀開的那家店時,裡頭正再吃午飯。
一張很普通的八仙桌,才也就那麼六七個,還是王秀秀中午做的。王國華懷裡抱著滿臉笑容的小外甥,正在跟高近江和古巡說笑。其實按照古巡和高近江的意思,中午出去吃,王國華回來了擺酒接風是必須的。
王國華表示不用那麼麻煩,打小就喜歡吃姐姐做的菜,就在這裡隨便吃一點。於是便有了餘書記看見的這一幕。看見餘維的出現,王國華沒有絲毫的意外。實際上從高近江站出來停丁山的職時,王國華就預見到了這一幕。他也是縣委副書記,知道人事問題的處理流程是必須先過書記會議的一關。高近江連個副書記都不是,就敢停人的職,目的何在?其心可見
所以,王國華拒絕了出去吃的建議,多少有點不滿高近江的這種做法。高近江應該做或者說能做的,是立刻給縣委書記打電話彙報事情,而不是越俎代庖。
飯桌上王國華一直在逗孩子,不怎麼搭理高近江和古巡,這不是裝,而是一種姿態。幫你們可以,被你們利用了啥都不做,那就是傻子。
一直到餘維的出現,高近江和古巡多少有點坐立不安。
“這就是王國華同志吧,我是南山縣委書記餘維。”餘維姿態很低,進門後主動開口,人還在門口就伸出雙手來,如同遭遇久別的老友。
餘書記察言觀色的本事不是蓋的,一眼看出來在場面有點問題,高近江和古巡臉上的不自在,餘書記只消一眼就看的明瞭。這說明,這裡頭有問題。難不成王國華不滿高近江的做法?這個念頭一轉而逝,餘書記覺得還是應該面對好眼前的這個年輕的令人髮指的縣委副書記再說。
王國華滿面笑容的放下小外甥,站起與餘維握手道:“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