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默默的任憑劉玲的淚水打溼前胸,一直到劉玲漸漸的安靜下來。楚楚負扶著劉玲在沙發上坐下,劉玲擦了擦眼淚笑道:“我想他了,想的心疼但是我又不敢去見他。”
楚楚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這種思念的感覺,只是朦朧的意識到,心裡總是牽掛一個人的感覺真好。
“想他,你就應該去看他”楚楚本能的說了這麼一句,說完之後才意識到這話應該是從劉玲的嘴巴里出來才正常,但是現在反過來了。
劉玲搖搖頭道:“我不敢,我答應家裡不再見他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在發病之前按照家裡的安排去相親了。那真是一件讓人痛苦的想發瘋的事情,相親回來我就跟家裡說,打死我也不去了。然後我跟家裡大吵了一場,接著就發病了。醫生告訴我,即便是來美國治療,治癒的可能性也不會大過三成。既然我已經違背了自己的心願去相親,那麼就讓我徹底的忘掉他吧。來美國之前,我就是這麼想的。可是你知道麼,當我帶著氧氣罩看著飛機爬升的時候,我有一種跳下飛機,衝到他身邊去的衝動。我想向他懺悔,懺悔自己的背叛。他說過,他信任我。可是我背叛了他的信任。”
說這些話的時候,劉玲很平靜,臉上佈滿的歉疚之意。楚楚知道自己什麼都可以不用做,因為這個時候的劉玲需要只是一個聽眾。說實話楚楚沒有多少門第和利益之見,可能是從小比較獨立的緣故造成了這種觀念。劉玲家裡人的作為在楚楚看來愚不可及,即便是站在利益的角度來看問題,王國華別看現在不過是個小公務員,但他日扶搖而上可期。
“楚楚,我求你一件事”劉玲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楚楚愣住了,看著她說不出話,只是微微的點點頭。
“我該走了,答應我,替我照顧他。”說完劉玲飛快的站起來,一陣小跑衝出門去。楚楚反應過來追出門口時,劉玲已經上了電梯,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楚楚看見劉玲淚流滿面。
樓下。劉玲下來上了一輛黑色林肯,一箇中年婦女關切的問了一句:“事情說完了?”
劉玲擦了擦眼淚,無視她的關切淡淡道:“你放心,我答應的事情一定做到。”
董豔芳完全理解女兒的心態,因為她也是女人,也年輕過。正是因為理解,董豔芳才會在劉玲的感情問題上反應激烈。愛情這個東西,在董豔芳看起來是最不靠譜的東西。一時的激情走到一起,最後無果而分時,受傷的只能是女人。
“玲兒,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我堅信以後你會認為我是對的。不管他以後前程如何,至少現在他配上你。”董豔芳語重心長,可惜一番話劉玲根本沒聽進去,扭頭茫然的看著窗外繁華的城市。董豔芳張了張嘴,又慢慢的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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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市政府裡頭還是燈火通明。市長李逸風正在主持會議,安排化肥廠如何善後的問題。
“截止去年底,化肥廠一共欠銀行貸款九百八十萬元,而花了三千萬元從法國引進的兩條生產線,兩年來一直無法投入使用。據查,這兩天生產線,根本就是法國人報廢的生產線,卻當成新的賣給了化肥廠,還賣了一個天價。”說到這裡,李逸風重重的嘆息一聲,看著低著頭抽菸的於林道:“於副市長,當初你也跟隨化肥廠的考察團去了法國,你就沒看出問題來?”李逸風的話說的很不客氣,於林聽著臉色一變,陡然怒道:“李市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我在中間搞名堂?你可以向地委舉報嘛,讓地委派人來查,看看我於林是不是清白的。不要在會議上說這種不負責任破壞團結的話嘛。”
於林的反應如此強硬,一旁安靜的看著的王國華心裡在猜度他的心態,不外乎有三種。第一是心理有鬼,但是自以為手腳乾淨,第二是心裡沒鬼,這個可能性王國華覺得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