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個什麼樣的神秘物呢?是類似鑰匙地東西?還是別的什麼暗藏機關的寶物?
興之所至,我免不了回到屋內,翻箱倒櫃地找起東西來。可是終究都一無所獲。坤寧宮裡寶物是不少,可怎麼看都不像是另有玄機。
寶物沒找到,卻又找到一副畫像。畫像是被藏在書閣最頂上。需要用手往裡探才能觸及。畫上已經積滿了灰塵,想必平日裡打掃坤寧宮地宮女太監都沒有注意到那個死角。
我還未解開畫卷之時,曾揣測過畫中到底是何人,能被戴悠夢藏在這樣隱蔽的地方,又不捨得扔掉,應該是慕容楚歌地畫像吧。
可是開啟畫卷,才發現我錯了。是戴悠夢的畫像。看落款才知道是戴悠夢的自畫像。畫中的戴悠夢,穿著白色的長裾,一副楚楚動人地模樣。上身罩著隱隱綽綽的輕紗,依稀可以看見紗下雪白的胳膊。她的頭上簪滿了白色的小花,更顯得青春如水。只是眼角帶著淚花,似是顧影自憐我心裡一愣。難道這是戴悠夢剛剛進宮。心有不甘,自己給自己畫的畫像麼?可一看時間又不對。用的年號年限可不就是今年的?再看月份,更是一驚,分明就是戴悠夢自殺前不久。我頓時覺得渾身的毛孔都收縮起來,儘管沐浴在從紙窗透進來地陽光裡,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戴悠夢的穿著,輕紗白裙,可不正是夏秋的裝束?
她怎麼會畫這樣一副畫呢?她當時又在想些什麼?看到這副畫,更讓我多了幾分好奇,仔細地看著這副畫,只見戴悠夢地身後是一棵高大的樹,要是沒看錯,那棵樹是一棵老樟樹。戴悠夢站在樹下,撫摸著樹幹,遙望著樹後地院牆。
院牆是青磚黑瓦,越國地大戶人家都是這種色調,牆上是鏤空的菱形漏窗,只是隔著窗戶,卻看不見那頭是什麼。
只是感覺,那是戴悠夢所隱隱祈盼地。
我看了半日,仍舊不得要領,只好又把它卷好收起。只是心中戴悠夢帶著淚的那個畫面總是在我眼前浮現,心中有些鬱郁。
我不知不覺地就往宮外走去,走了兩步,卻被欣欣叫住,臉上露出難色,“娘娘,您要出去麼?”
“怎麼?我被禁足了?”看到欣欣一臉為難,我倒是乖乖地把腳給收了回來。
反倒是欣欣大驚失色,然後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不是”兩隻手在面前擺著,深怕我誤會了什麼,“是皇上說您身子沒好,不宜到處亂走。還是多調理一下比較好。”
這下倒是輪到我納悶了,錢佐是不是病好了?還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居然真的對我這樣好,可是尹德妃的事,不是在他與我之間,留下了陰影麼?他不是都怪罪在我頭上麼?之前還說的那樣狠心決然的話,怎麼現在卻變著法子關心我?
看我默然不語,欣欣還當我非常想出去走動,於是改口說道:“要不欣欣陪娘娘出去走走也成。”
我點點頭,“去御花園看看吧。”也是時候,該補充補充我的法寶裝備了。
見我要出去,欣欣又趕緊拽著我,回屋子裡去給我拿了一件裘衣給我披上,深怕我著了涼。
雨後晴天,御花園裡的花朵開得就更是嬌豔。幾個花奴正忙著把亭子裡的花盆往外搬,儘管後宮裡經季淑妃、尹德妃事變之後,錢佐的後宮便顯得有些蕭條,能有閒情雅緻來賞花的婕妤嬪妃那更是幾乎絕跡。
但是花奴的工作還是得照常進行。看著她們裡裡外外的忙碌,我忽而想起當初和瓶兒在這裡成了落湯雞的情形,當時還受了季淑妃的凌辱,只是此時,仇人親人都各自有了歸宿。
我幽幽嘆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感慨,就聽見有一陣嗚咽之聲隱隱傳來,尋聲而去,卻是兩個小太監蹲在地上,一個在那抽噎,另一個撫著他的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