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墨癆抬手，有氣無力地抱怨道，“你們能消停點嗎？吵得我頭都大了，本來占卜神明就很不容易，你們都請住口，好嗎？”

作為占卜大師，墨癆雖然也是傳奇，但戰力有限。

所以，衣貴留在她的身邊，也是她的意思。

萬一占卜出了結果，這兩個傳奇海盜為了訊息保密，把她給宰了，她向誰哭去？

“我這還不是擔心你嘛……”衣貴對墨癆翻了個白眼，語氣親密。

墨癆再次安慰閨蜜：“我明白的，沒事，我就是感覺有點噁心，要吐點什麼東西出來才會好過。這是占卜儀式的代價。吐出來反而對我更有利，因為這些鮮血承擔了反噬。”

“這種感覺，其實就像是懷孕一樣。你知道的，會有孕吐，聞到任何味道，都會感到嘔心，想吐，沒有食慾，頭還有點痛。”

衣貴連忙搖頭：“我不知道懷孕的感覺。難道你有過？”

墨癆伸出手指，掐了一下衣貴的胳膊，卻掐不動。明明從表面上來看，衣貴只穿了一件公主裙而已。

“你這次又穿了多少件衣服啊？”墨癆揶揄。

“你管我，穿多了保暖。”衣貴冷哼一聲。

墨癆剛想說話，又再次咳嗽起來。

她擦了擦嘴角，無所謂地道：“你們看，又吐了，沒事。”

“沒事？”衣貴瞪大雙眼。

這次，花盛和阿薩也有點皺眉了。

因為吐出來的血液中，還夾雜著幾塊可疑的碎片。

“這是什麼東西？”衣貴手指著叫道。

“哦，是我的肺啊。”墨癆哈哈一笑，“沒事，只是肺部的一點小碎片，我們繼續！”

太陽緩緩從海平面上升起，朝霞染紅了海面，美不勝收。

已經是廢墟的大軍港中，海盜船擁擠在碼頭上，還有大量的船隻航行在港口附近的海面上，像是聞到血腥味齊聚的鯊魚群。

火鬍子坐在碼頭的石墩子上，享受著周圍麾下崇拜乃至狂熱的目光。

他靜靜聆聽著下屬的彙報。

經過前半夜的力戰，後半夜打掃戰場，海盜們也有緊急維修的能手，將能開動的軍艦都儘量開動起來，能搜刮到的戰利品都統計出來。

還別說，儘管維勝帶走了大部分精銳和重要物資，海盜們的戰利品還是極其豐厚的。

這裡畢竟是聖明帝國的海軍總部，庫藏非常豐富！

“大當家的，你找我？”風遙走到火鬍子的面前。他灰頭土臉，昨夜也參戰了。不過是在後半程才趕過來的。

火鬍子將海賊團分散出去的戰術，欺騙了所有人。不僅是同為傳奇級的兩大海賊團，帝國海軍也萬萬沒有料到，火鬍子會如此膽大妄為，竟是對帝國海軍總部下手！

“老三啊，來，拿著。”火鬍子看到風遙，笑了笑，拋給他一瓶藥劑。

風遙連忙接過，定睛一看，不由瞳孔微擴，驚喜地叫道：“這是？”

“傳奇級的療傷藥劑，喝了它，你就能夠修復傷勢，回到聖域級別了。”多臂走了過來，陪同的還有一位包紮著紅頭巾的少年。

少年好奇地掃了一眼風遙，旋即用狂熱的目光，盯著火鬍子。

“老大！”他叫道，“剛剛得到的訊息，海盜船聖碑上您的名字位列第一了！”

風遙感激地收起藥劑，心想也難怪，這一票他們幹得太大了，也太出色了。端了整個的帝國海軍總部，必通雖然最終沒有殺死，但也遭受了火鬍子的重創。

多臂沉聲道：“這一戰的訊息還沒有真正傳出去，現在海盜船中流言紛飛，都在猜測我們做了什麼。”

“頭領，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