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都忙不完了,你還去摻和那些有的沒的,雜貨鋪總漏雨,裡面溼冷,你阿爺總待在裡頭也受不了,我們抽。。。”
潘陽話還未說完,潘士勳就頂了一嘴道,“我都說了我還要去王家村生產隊。”
潘士勳言語和神色間都帶了不耐,潘陽眼不瞎,能瞧得出來。
潘陽不吱聲了,瞅了一會兒眼神閃躲的潘士勳,點了點頭,沒什麼情緒道,“成,既然家美大哥大嫂幹仗的事比較重要,那你就去吧。”
聽出了潘陽話語裡的諷刺,潘士勳一聲不吭。
這可是他慣用的伎倆,就不吱聲,看你能把我怎麼地。
既然潘士勳有重要事等著他去解決,潘陽只好勞煩潘兆豐開拖拉機幫她去拉瓦片,留姚寶忠父子兩在窯廠看火候,潘陽、潘兆豐兄弟兩個忙活了半下午,總算把瓦片全散在了屋頂。
瓦片散完之後,潘陽又招呼潘兆豐,把家裡的爐子抬到了雜貨鋪,眼下燒爐用的還不是幹樹枝,潘陽不用擔心老子頭中毒,先把家裡的爐子抬來給老頭子取暖,趕明個潘陽可以再去買一個放家裡。
潘陽尋思讓潘兆豐忙活了半下午,沒點表示不太好,晚上就讓張學蘭炒了兩個肉菜,讓潘士雲去雜貨鋪拿瓶酒回來,她自己則是溜達到了後崗頭,趁潘兆豐家還沒吃飯的空當,把潘兆豐喊過來喝兩杯。
潘兆豐家和潘士勳的新房緊挨著,一前一後,潘陽溜達到潘兆豐家門口時,潘士勳正端著碗筷站在門外,和對門的鄰居有說有笑。
潘陽瞅了潘士勳兩眼,止不住冷笑了聲,這就是他所謂的下午有事!
潘士勳也看見潘陽了,方才和鄰居吹牛的一身勁瞬間就沒了,焉了吧唧的喊了聲阿噠,吶吶道,“阿噠,吃飯了嗎。”
潘陽似笑非笑道,“剛給把雜貨鋪的瓦片散完,哪有空吃飯。”
潘士勳臉上一陣紅白交錯,好在天暗了下來,沒叫人看出端倪來,潘士勳看了眼神色晦暗不明的潘陽,招呼道,“那,那阿噠要不要來吃點。。。”
說著,潘士勳像是想到了什麼,急著解釋道,“我和家美,我兩就去王家村生產隊轉了一圈,回來的早。”
潘陽點點頭,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漫上心間,整得她意興闌珊,不想再跟潘士勳多說一句,直接進了潘兆豐家,去喊潘兆豐喝兩杯。
潘陽前腳進潘兆豐家,潘士勳後腳就回了自己家,小廚房裡頭,王家美正坐在小板凳上喝稀飯,潘豔剛睡著,她才得空吃兩口飯,那小丫頭太鬧人,不願意睡床上,非要人抱著才行,可把王家美折騰的不行,洗衣做飯都得揹著她,如果不是她閨女,王家美哪肯受這份洋罪!
見潘士勳腳步匆匆,從外頭回來了,跟後頭有人攆他一樣,王家美就道,“趕著投胎呢!”
潘士勳進來壓低聲音對王家美道,“如果有人問你,尤其是我娘或者我阿噠問你,我今天下午去哪了,你就說我兩一起去你孃家了,你大哥和大嫂在家幹仗,我們去看看。”
聞言,王家美兩眼一瞪,氣道,“你大哥和大嫂才幹仗了,好好的,你咒我大哥大嫂不好啊!”
潘士勳急了,狠聲道,“我娘我阿噠如果問你,你一定這麼說。”
王家美上下打量了潘士勳一眼,質問道,“為什麼要這麼說,給我個理由,還是。。。你下午又出去鬼混去了!?”
潘士勳哪敢跟王家美說他下午跟一幫二流子朋友打牌去了,還輸了一塊多錢,要是說出來,王家美一準能喊破鑼,搞不好還鬧到他阿噠那裡去。。。
潘士勳隨口扯了個理由道,“雙喜你知道吧?他家蓋房子,今天打地基,我去搭把手幫忙抬了石頭。”
王家美狐疑的看了潘士勳一眼,問道,“真的?”
潘士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