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撫摸著車廂,久久不再言語。
朱七七醒來時,只覺頭上冰冰的,冷得徹骨。
她立刻完全清醒,伸手一摸,頭上原來枕著個雪袋。她一把拋開,便要奪身跳起來。
但是她上身剛起來,立刻又只得躺下。
她竟是赤裸裸睡在棉被裡,全身上下,沒有一寸衣裳。
而王憐花那雙邪惡的眼,正在那裡含笑瞧著她。
朱七七隻得躺在床上,擁緊棉被,口中大罵道:“惡賊,惡鬼,惡狗……”
王憐花笑嘻嘻道:“你若吃狗肉,我就讓你吃如何?”
朱七七嘶聲道:“惡賊,還我的……我的衣服來。”
王憐花大笑道:“有人告訴我,對付女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脫光她的衣服……哈哈,這法子果然再妙也不過。”
朱七七紅著臉,切齒道:“總有一天……”
王憐花笑道:“總有一天,你要抽我的筋,剝我的皮,是麼……哈哈,這種話我也聽得多了,我也想嚐嚐被人抽筋剝皮的滋味,只可惜那一天卻遲遲不來。”
朱七七道:“你……你……”
突然翻過身子,伏在枕上,放聲大哭起來。
她既不能打他,也打不過他;罵他,他更全不在乎——她除了放聲痛哭一場,還能做什麼?
她一面痛哭,一面捶著床。
王憐花笑嘻嘻地瞧著她,悠然道:“手莫要抬得太高,不然春光就被我瞧見了。”
朱七七果然連手都不敢動了,將棉被裹得更緊。
王憐花長嘆一聲,道:“可憐的孩子,何必呢?”
朱七七嘶聲道:“你若是憐憫我,就殺了我吧。”
王憐花道:“我怎捨得殺你,我對你這麼好……”
朱七七大呼道:“噢,天呀,你對我好。”
王憐花笑道:“你仔細想想,我從開始認識你那天到現在,有哪點對你不好?你想打我,殺我,我卻只想輕輕地摸摸你。”
朱七七痛哭道:“天呀,天呀,你為什麼要生這惡賊出來折磨我……我……”
王憐花笑道:“對了,我命中就是你的魔星,你想逃也逃不了,你想反抗也反抗不了。這是天命,任何人都沒有法子。”
他笑著站起來,笑著走向床邊。
朱七七一骨碌翻身坐起來,用棉被緊裹住身子,縮到床角。瞧見王憐花那雙眼睛,她怕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她顫聲道:“你……你想做什麼?”
王憐花嘻嘻笑道:“你明明知道,何必問我?”
他走得雖慢,卻未停下。
朱七七嘶聲大呼道:“你站住。”
王憐花道:“你若是想叫我站住,你只有起來抱住我,除此之外,只怕世上再也沒有人能有法子叫我站住了。”
沈浪手撫著車廂,突然大聲道:“有了。”
熊貓兒喜道:“你已想出了法子?”
沈浪道:“你我想追王憐花的下落,就只有一個法子。”
熊貓兒急急問道:“什麼法子?”
沈浪道:“就是等在這裡。”
熊貓兒怔了一怔,道:“等在這裡?難道天上還會平空掉下餡餅不成?難道王憐花那麼笨,還會自己送上門來?”
沈浪微微一笑,道:“你摸摸這車子。”
熊貓兒、範汾陽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車廂。
沈浪道:“你可摸出有什麼異樣?”
範汾陽沉吟道:“這車子看來分外沉重,似乎夾有鐵板。”
沈浪道:“不錯,這車子乃是特製。”
熊貓兒道:“車子是特製又如何?”
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