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味齋給你訂做了幾樣菜,包你喜歡吃。”
初曉面色微暗。明煦的話似乎總能刺激到他。慚愧,應該說是我過去的所作所為總是刺激著他。
“啊呀,小王爺您真是太客氣了!沉香醉還是留給您自己吃吧。”
“他給你下藥?”
我點點頭,初曉面色稍霽。
“我今天可沒加哦。”
“多謝!你自己留著吧。表哥,我們走。”
“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思思,你真是太沒良心了。去年你還滔滔不絕、妙語連珠地稱讚我是絕世美少年,今年你就只記得這個小白臉了wωw奇Qìsuu書網。我好命苦啊。”明煦一臉怨婦狀。
“算我怕了你了。明明是我故意說給陶蓉蓉聽的假話,你倒會拿出來做文章。”
“難道我還配不上思思說的那些讚美之詞嗎?”
“你真是自戀得夠可以。這世上只有我表哥一人夠資格。”
“唉,你真是讓我傷心哎,枉我對你一片真心。”
“小王爺的真心,還是留給其他女人吧。譬如說,‘楚腰纖細掌中輕’。”
“思思,你是在吃醋嗎?”明煦笑道。
“你又不是我表哥,我為何要吃醋?”
“可她很是吃你的醋呢。她得知你體軟如蛇,還會自創歌舞,極想與你一較高下。三日前,她已對你下了挑戰書。你會去嗎?”
下過挑戰書?“無聊。我為什麼要去?”
“你怕輸?”
“何必激我?不想和你囉嗦。表哥,我們走吧。”
明煦冷聲道:“不去,也行。你今後休想再見到芸香母子!”
此言有如晴天霹靂。我憤怒之極:“混蛋!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我只是把他們藏匿到一個隱秘之處。比賽完,我自然會放他們回去。”
不得不承認,這是很老套、卻又行之有效的要挾辦法。“真卑鄙!那你說,何時何地如何比?”真是太被動了,卻又不能不答應。
明煦有點疑惑:“你沒看挑戰書嗎?上面寫得清清楚楚。今天下午未時三刻,會春館。分三場比試,第一場獨舞,第二場歌伴舞,第三場掌上舞。”
掌上舞?我冷笑道:“既然你想讓我作綠葉陪襯她那朵紅花,我就如你所願。”
“你可一定要來。”明煦淡淡一笑,擊掌喚道,“李克武!”
一個魁梧的中年漢子,將食盒拿給我。我本不想接,但想想芸香母子……
他們讓開了道。
“我會陪著你的。”初曉說。
“嗯。輸贏無所謂,只要芸香他們平安就好。”
食盒,給了冬梅。
心下很是疑惑,詢問看門人才得知,三日前,金玫確實是下過戰書,但已被奶奶毀屍滅跡。我直至今日方才知曉比賽之事,時間緊迫至極,只能和初曉稍作商議,倉促應戰。雖必輸無疑,但我不想輸得太難看。
未時。
會春館前的寬闊空地上搭起了一個方形的大舞臺。舞臺被各色彩綢裝扮得花團錦簇。臺上貴賓席內坐著數位明煦請來的評判,年紀十六七至二十來歲不等,我估計都是些平日流連煙花柳巷的紈絝子弟。舞臺下,早已是人頭攢動,無數好事者將舞臺四周圍得水洩不通。他們真以為今天這是明煦爭奪大戰嗎?
“小王爺的新歡舊愛一齊上場,今天大有熱鬧可看了。”
“金玫舞藝無人能及。靜海侯府的那位還想和她比試,真是自不量力!”
“聽說那位木小姐和她表哥形影不離呢,我終於可以一睹姑蘇葉公子的真容了。”
“真不知道那樣的翩翩濁世佳公子怎麼會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