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跡,腦袋上面還戴著一頂草帽。很明顯,這是一個純粹的莊稼人,是一個普通人。
得救了!
我心裡一陣輕鬆起來。努力地想要張開嘴巴說話,但卻發不出聲音。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為什麼不穿衣服?手裡拿的是什麼……”
那老農高高舉起了手裡的鋤頭,警惕地看著我。似乎我一個不對勁兒,就要把鋤頭砸下來。我覺得奇怪,如果是普通人的話,看到有人受傷躺在這裡,應該不會這麼的警惕才對啊?
可是很快我就明白了過來。原來此時此刻,我是渾身一絲不掛,**著仰面朝天躺在農田裡面的。而且手裡似乎還緊緊握著一根好像人的脊柱骨一樣的東西……
這種詭異的造型,顯然是會讓普通人心生警惕的。這也怪不得這個老農。
終於,我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從乾裂的嘴唇裡面吐出了一句話來:“我不是壞人……救我,救救我……拜託”
這句話似乎用完了我身體裡的最後一絲力氣,然後我便再次昏迷了過去。在我昏迷過去之前,我隱隱約約地聽到了那個叫做小笛的六七歲小孩兒天真清脆的稚嫩童音。
“爺爺,這個人為什麼不穿衣服啊?他是不是受傷了啊。哇,爺爺,他的小**長得好奇怪我,比我的大好多好多,還有毛毛呢……”
我日啊!!!這熊孩子!
聽到那個小男孩兒明顯的對著我的小弟弟進行了一番仔細觀摩之後得出的疑惑,我兩眼一黑,是徹底昏了過去。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感覺到冰冷和潮溼了。相反的,我感覺到非常溫暖。原來自己是已經躺在了一戶農家的房間裡面,身上已經被擦乾淨了,而且還包裹在一層厚厚的棉被裡面。躺在床上。
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能夠看到一個老農正坐在屋子中間抽著煙。他旁邊是一個虎頭虎腦的六七歲小孩兒(應該就是那個熊孩子小笛了),他正蹲在地上擺弄著一個透明的塑膠瓶。瓶子裡面裝著幾隻綠色的小青蛙。
咳咳。
我努力地翻了個身,發出了一陣陣咳嗽的聲音來。
那抽菸的老農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我;正在擺弄小青蛙的小男孩小笛也轉過頭來,用又黑又亮的清澈大眼睛看著我。他發出驚喜的聲音:“呀,這位哥哥,你醒了?哎呀,害的我好擔心的。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哎呀爺爺你為什麼打我啊?腦袋疼。”
這小男孩還沒有說完,便被他爺爺用煙槍輕輕地拍了一下腦袋:“讓你胡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對客人怎麼能說這種話呢。”
小笛吐了吐舌頭,對著我露出抱歉的表情。
我心中溫暖,覺得渾身的疼痛似乎都減弱了不少,對這爺孫倆努力地撐起一個笑容,用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沙啞的聲音開口說到:“謝謝……謝謝老人家,小兄弟天真爛漫,不礙事的。”
老農點了點頭。屋子裡面沉默了下來,似乎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蔣民,我叫蔣民。是跟著我爸做生意的,結果因為一筆買賣得罪了上海城裡一個叫任意的黑心商人,便被他們給暴力毆打之後扔到了這裡來。也不知道我爸怎麼樣了……”團以共亡。
好半天,我才開口,編造了一個謊言出來。不是我誠心想要欺騙這一戶單純質樸的人家,但如果不這樣說的話,似乎也很難解釋我為什麼會渾身**,而且身受重傷地躺在這農田之中了。
至於我手裡一直拿著的那一截詭異的人的脊柱骨(骨妖的脊柱),到時候如果這老爺子硬要追問的話,我就說是我喜歡收藏標本,這是一個遠古人類的化石。能不能敷衍過去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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