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下來的。在他房裡也搜出了劉婉倩給他的賄賂珠寶,經查,那些珠寶全是劉婉倩帶入宮中的。而被命去給劉婉倩診斷的太醫也回稟,劉才人的脈象根本不像是連續服用了一個月的紅花的樣子。
證據確鑿,所有的人包括劉婉倩自己都知道她凶多吉少。沒料到聖上接到奏報後反而按下不表。在劉婉倩父親,劉氏一族的現族長,定遠侯吏部尚書劉安通的連夜求見後第二天,案情突然峰迴路轉。那下藥的內侍改了口供說是自己因嫉恨虞婕妤平日裡對自己很是苛刻,故偷了本該煎給劉才人的紅花投入了虞婕妤的藥罐之中。而那些珠寶,也是跟自己“對食”的劉才人某個侍女偷給他做保管的。而那個侍女也做出了同樣供詞。最後,兩人被下令杖斃。劉婉倩以御下不嚴之名被貶為寶林。這件轟動一時的宮嬪謀害皇嗣一案最後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虞佩雯怎麼能接受這樣的結果?整日哭啼不休,對著趙豫連連喊冤。趙豫憐她失去腹中骨肉心情悲傷鬱悶,特准她母親進宮探望。但這對虞佩雯卻起不了太大作用。紅花葯性極猛,連服一個月在體內堆積的藥力豈是她一個嬌弱少女能夠承受的?更何況這次的流產的罪魁禍首居然就這樣毫髮無損的繼續囂張下去。從肉體到精神的雙重打擊將她徹底擊潰。沒有多久她就鬱鬱而終。被趙豫追封為修媛,風光下葬。而劉婉倩,自此之後就再也沒有被趙豫招幸過,甚至平日裡請求接見,都被拒絕。
蘇淺吟冷冷的旁觀著這一切,早在開始她就料到了這個結局。劉婉倩驕縱跋扈,怎麼能忍受別人和她同時受寵。而虞佩雯心思單純脆弱,入宮之後又一直一帆風順,又哪經得起一點挫折。她目前的兩個敵人已經一死一廢,皇后現也不在宮中。她該為自己做點什麼了!
12
想要不露痕跡的引起皇上注意原來是這麼困難的事情。蘇淺吟自負聰慧過人也不禁頭疼不已。從皇后離宮到現在已經快三個月了,酷暑一結束,她就會立刻回宮。到時候自己還能有機會嗎?她必須抓緊時間,可是她還能做什麼呢?
曾今寫過幾首吟月的詩詞,故意掉在冷翠湖湖心的近月亭角落。她打聽到陛下晚上經常攜皇后兩人單獨在近月亭內談詩賞月。而皇后據說因從小生活顛沛流離,到現在也才是粗通文墨。怎麼可能能夠迎合陛下的這一喜好,多數是聽得多,說的少,怎能讓陛下盡興?而她蘇淺吟就不同了,從小的教養讓她滿腹詩華,錦心繡口。若讓她與陛下對坐談天聊地,博古論經,必能讓陛下盡興。
誰知那幾首蘇淺吟嘔心瀝血所做的詩詞扔到了近月亭後就一直沒了下文。等了幾天蘇淺吟忍不住前去檢視,發現她寫上詩句的上好的薛濤箋已經不見蹤影。心中竊喜,就安心回去等待。沒想到一等十幾天都沒有任何訊息。她哪知趙豫拉著冉玉濃去近月亭賞月是假,在皎潔月色下賞自己寶貝的美妙裸體是真。冉玉濃凝脂一樣的肌膚,在月色浸染下更加神秘誘人,與陽光下相比又有種格外的風情。自然能引起趙豫的色心肆起,隔三差五趁著月色好拉著冉玉濃到近月亭交媾了。現在冉玉濃不在,趙豫哪還有這樣的心思再去?那蘇淺吟精心準備的的小箋壓根沒入他的眼,最後被負責打掃的僕役收走,成了御廚房裡的引火紙。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趙豫最近有午休起來,去御花園走走散散步的習慣。午後天氣炎熱,蘇淺吟算定他必定不會走寬闊無樹枝蔽日的大道。專會挑些林蔭小道穿行。於是選擇了梅林邊不遠處的一處巨大合歡樹下。,那樹下不知是何時立起了一鞦韆架,蘇淺吟刻意裝點了一下自己,不施脂粉,著淺色廣袖長衣,下著白百合萬褶裙。坐在鞦韆上,閉上雙眼,雙足在地上一點,鞦韆迴盪。蘇淺吟開始放聲高歌,唱的正是《子夜四時歌》:
春林花多媚,春鳥意多哀。
春風復多情,吹我羅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