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牢房門便被從外“咣噹”開啟,一個牢頭樣的中年人,帶著兩名獄卒,突然闖了進來。
那牢頭眼神複雜的盯著單中天,皺眉道:“單公子,您不能用魔琴對付凌歡,金蓮夫人絕不允許你如此做。”他那眼神中,似有難以覺察的冰冷陰毒。
“小小的牢頭,也敢管本公子的閒事。”單中天衝著牢頭嘶聲暴怒道:“你們這群吃裡扒外的東西,要知連這野人嶺,都是我單家,送給倍安平菊的。”
“話雖如此,可如今這裡的主人,卻是倍安平菊大人,他與金蓮夫人的意志,大過一切。”牢頭眼角跳了跳,抗聲道:“小人放您進來本就欠妥,請公子體諒小人難處才好。”
特麼的,邗縣所發生的一切,果是單家人在搗鬼,老子壓根就沒冤枉他們。凌歡恍然。
“那賤人姚金蓮,不過是本公子玩~膩的婢妾,倍安平菊,更是異族的侏儒,本公子揮手便可滅之,你等可要想清楚,與本公子作對的下場。”單中天咄咄逼人道。
我呸,單家都被凌歡大人抄了家,還要擺單家大少的臭架子,若非老子想證實件事情,當老子會跟你客氣。
牢頭眉心跳了跳,臉色難看道:“小人不敢跟單公子您作對,但金蓮夫人對凌歡的安全,非常重視,小人如此做法,也是身不由己而為之。”
兩獄卒砸了咂嘴,也齊聲賠笑道:“單公子,您若想讓凌歡受些皮肉之苦,我等大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魔琴威力太大,一不小心便會要了他的性命,我等可不敢冒險。”
“我與凌歡有不共戴天之仇,焉能便宜了他。”單中天盯著凌歡,滿臉猙獰道:“本公子就是要用魔音,將他吸成人幹,何來冒險一說。”
“可以凌歡此時的狀態,壓根無法承受魔音的折磨,單公子您還是換個法子,來的穩妥些。”牢頭掃了眼,木然躺在床上的凌歡,轉向單中天,搖頭堅持道。
“換個法子?”單中天頓時莫名火氣,情緒激動地咆哮道:“老子巴不得,用世間最陰毒的方法折磨他,想換個簡單的法子,那是門都沒有。”
你這變態佬,光明正大斗不過人家凌歡,卻儘想些陰損的法子。牢頭神色一僵,板著臉嚴肅道:“對不起單公子,請您馬上離開這裡,小人擔不起這嚴重後果。”
“什麼?”單中天情緒更加激動,盯著牢頭乖張道:“你竟敢如此跟本公子說話,簡直太放肆了。”
牢頭眼神一凝,卻故作訥訥地道:“小人也是迫於無奈,倘若凌歡有所閃失,兄弟們的吃飯家伙,可就難保了。”
與此同時,他不動聲色地,朝兩獄卒使了個眼色。兩獄卒見狀,心領神會地,悄悄靠向單中天。
單中天見此,立即森然咆哮道:“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以為姚金蓮這賤人,能護得住你們。既如此,那就甭怪本公子,手下無情了。”
他話音剛落,便迅速從小木箱內,取出個造型怪異的物體,屈指彈動起來。
昏暗而冰冷的牢房內,瞬間發出“吱……吱……”淒厲的絃音,詭秘的聲音,針芒般扎進人們的心靈深處,令人刻骨銘心地驚悚。
僅僅彈了兩個音符,單中天的臉色便晦暗起來,血管更是詭異地彎曲凸起,嘴唇張合,嘀嘀咕咕不似人類的呢喃。
古琴竟能彈出,如此詭譎的聲音。凌歡聽得心頭猛地一凜,頓時有種驚悚的情緒,蜿蜒爬上了心頭。
果然是魔琴。牢頭眼角狠狠一抽,歇斯底里地吼道:“他在用噬魂魔琴彈奏噬魂曲,大家快阻止他,不能讓他繼續彈下去……”
與此同時,牢頭不等獄卒反應,自己便霍然轉身,風一般衝向單中天。
單中天見此,並不驚惶,反倒滿臉猙獰地,再次屈指撥動琴絃,雖好似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