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 look away from me,Whenever you say,〃you love me still〃,I must have been crazy,Not to see you slip away from me,Day after day there's a space to fill……”盛夏迎著冷冽的寒風輕輕哼唱著,這首《stay》是盛夏認識楚墨那年聽得,第一遍聽完就已經淚流滿面,直到現在還依舊念念不忘。
陸宸廣自然知道她在唱什麼,嘆了口氣:“盛夏……”
“那年夏天……我回來過暑假,不知道是不是命運的安排,那場百無聊賴的露天宴會竟然下起雨來,我穿著高跟鞋不好跑步,剛一轉身就撞進他懷裡,他那時穿了一身銀黑色西服,我從沒見過有人把西服穿的那麼帥,他的胸膛很溫暖,我還沒道歉,他就先脫下了外套遮住我,拉著我向不遠處的亭子跑,後來才發現我們跑錯了地方,其他人早已經跑去了宴會大廳……那個亭子裡只有我們兩個,我坐在石凳上,看著外面的雨也偷看著他,他的背影都那麼迷人……後來雨停了,他讓我坐在石凳上,不一會兒有人就給我送來了一雙鞋子。你聽過灰姑娘的故事嗎?最後王子拿著灰姑娘遺失的那隻鞋找到了灰姑娘……我以為,我也碰見了我的MR。 Right……”盛夏的聲音飄渺的像是一層霧。
陸宸廣無語,像個大哥哥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他不值得你這樣愛。”
盛夏撲到陸宸廣懷裡大哭起來。
楚墨那邊的氣氛很是尷尬,安靜的車廂內幾乎只能聽見一點點發動機和兩個人的呼吸聲,官宛怡沉默著看著窗外的夜景。
直到快到了官宛怡和陸宸廣現住的公寓,官宛怡才猶猶豫豫開口:“宸廣也不是故意那樣的。”
“我知道。”楚墨愴然一笑:“你現在過得幸福麼?”
官宛怡看了一眼他:“挺好的,宸廣對我很好。”
“那就好。”楚墨的聲音彷彿被黏住一樣,每一句話說出來都很艱澀:“你幸福,那就好。”
官宛怡斟酌再三:“盛夏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值得你去愛。以前的種種,忘了吧……”
楚墨穩穩地把車停在車位上:“那麼,你教教我,怎麼才能忘記?我知道你從沒愛過我,但是,如果讓你忘了陸宸廣,你可以麼?”
官宛怡面帶難色地看著他:“可是,你明知道,這一切都已經是不可能了,你已經娶了盛夏,而我愛的是宸廣,我一直……”
楚墨舉了個停下的手勢:“我明白。”
“謝謝你曾給我的關懷和安慰……但我們還是做朋友吧。”官宛怡說得很委婉很誠懇,畢竟楚墨是陪她走過畢業找工作,職場菜鳥那陣子的人,那種溫暖她這輩子都不會忘,但是溫暖並不是愛情。
楚墨一直明白一個道理,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至於盛夏和陸宸廣那些發小可以不算在內,他們之間的感情類似於兄妹之情,所以才可以那麼純粹,但是這是官宛怡提出來的,他一定會幫她完成心願……
就當最後一次放縱自己。
盛夏回到家的時候楚墨已經睡了,楚墨很少在家留宿,偶爾幾次也是整晚在書房忙,好似厭惡他們這種關係。
她記憶裡好像楚墨是沒有比她先上床睡覺的時候,而且還睡得這樣酣甜。
她安靜地走過去蹲下來,靜靜地看著楚墨的臉龐,漆黑一片她並不敢開燈,只能藉著一縷清冷的月光看他。
在盛夏生命裡楚墨算是什麼呢?
盛夏想,是那永遠也追不到的月光吧,她只能看到那耀眼的光芒,卻連它的溫暖都絲毫感受不到。
但是她愛上了這神秘冷清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