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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盛夏也沒有細追究華柏東這句話是諷刺還是什麼,只是抓住這個機會:“阿墨,你看醫生都責怪我不常陪著你了,我今天說什麼也得在這裡陪著你。”

楚墨雖然不願意,但還是讓盛夏留下了,一如既往地華柏東下手熟練而快速,可是楚墨還是痛得大汗淋漓,盛夏只是幫他擦汗,神色卻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

楚墨死死咬住嘴裡塞著的手帕,竟然一聲都沒有吭,病房裡三個人竟然都不出聲,只留一室寂靜。

時間似乎過得更加漫長了,等到華柏東開始收針的時候陽光竟也斜了下去,初夏的太陽落得晚了些,盛夏看了眼表已經六點多了。

華柏東的額頭上也覆了一層薄薄的汗,盛夏順手給他抽了張紙遞過去,華柏東一愣,道了聲謝拿著紙巾擦拭汗。

“阿墨,我去送送華醫生。”盛夏安置好楚墨讓他躺下以後對他說,楚墨只是點點頭便很快睡了過去。

盛夏和華柏東走在療養院的前院裡,花圃裡新植了些鬱金香,正開得美麗,遠山那邊藏了半邊太陽,山林間的景色比起城市裡的燈紅酒綠更顯得寧靜致遠,橘紅色的夕陽把兩人的身影拉得特別長,重重疊疊的,盛夏穿了一身淺藍色雪紡衫,樣子顯得很是弱不禁風,“阿墨的治療什麼時候能結束?”

聽見她這樣問,華柏東也不去看她只看著前面的路:“大概還有一個月。”

要知道這種痛苦,就算是幾個小時也是煎熬,楚墨卻還要熬上一個月,盛夏略微蹙眉:“那現在的治療算是成功嗎?”

華柏東很是得意地點頭:“當然了,他自己很努力,肌肉測試骨骼測試還有恢復情況都很好,我想這個治療結束以後,他就應該能夠獨立行走不用柺杖了。”

盛夏聽了這個很是欣慰,“那就好。我一直害怕阿墨他的希望最後落空,他該多麼傷心。”

華柏東這才側目去看她,她長得很是美麗他一直知道,這一會兒夕陽的餘光在她臉上蒙了一層金色的沙,更顯得她像是畫報裡的人物,華柏東忽然道:“知道為什麼我讓你去種地嗎?”

“不知道。”盛夏誠實的回答,“也不想知道,只要是為了阿墨,什麼事情都可以。”

華柏東想了想:“那不是我第一次見你。”

盛夏疑惑地看向他:“什麼?”

“我第一次見你是在一次慈善晚會上,你那時候在臺上演奏悲愴。他們都說你是維也納音樂學院的高材生,我當時只覺得很無趣,但你的樣子倒是好看極了,鋒芒畢露美麗盡現,後來你為了楚墨的事情來求我的時候我並沒有認出你來,就覺得你是個大小姐,以為錢是無所不能的,所以我才讓你去種地,沒想到你真的去了,後來王伯帶我看你種的菜苗,一邊笑著整理一邊誇你,說你是維也納音樂學院畢業的,我才想起來,那次慈善晚會但是並不確定,直到你給楚墨拉小提琴的時候,我才認出你。”

從德國回來以後她經常會給楚墨拉小提琴,各種楚墨喜歡的曲子,有時候路過的醫生護士也會在門外駐足聽一聽,然後為她鼓掌。

華柏東就是在那時候聽見她的演奏,然後想起來那個慈善晚會。

盛夏笑了笑:“那種晚會大大小小我少說參加過幾百場,我怎麼會還記得,倒是你,不會是當時被姐迷住了,所以這麼久還念念不忘呢吧?”

華柏東調戲她:“是啊。”

這樣的時間,這樣的氣氛,頓生了一種淡淡的曖昧,盛夏覺得不妙,嗤笑:“沒想到你還有勾引已婚女子的癖好,你這人的癖好還真是不少。”

這時候也正好走到了停車場,華柏東笑了笑拿出鑰匙,遙控車子:“不用再送了,再送就把我送回家了,再見。”

盛夏對這樣玩鬧的口氣鬆了口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