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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厚厚的窗簾掛著,一絲月光都沒有,只有床尾沙發旁的小几上有一站小小的哥特式檯燈,有著繁複的花紋,卻只有不怎麼充足的光亮,盛夏藉著這一點光亮拉著楚墨的左手。

他們的結婚戒指不是親自去買的,而是結婚當天她才看到的,大概也不是楚墨自己準備的,鑽石很漂亮也不難猜到很昂貴,但是她從來不覺得昂貴的東西就是最好的,結婚之前她就親自設計了一對結婚戒指拿去打造,可惜沒趕上結婚那天用,之後楚墨對她的態度,讓她總也不敢拿出另一隻戒指給他,而她自己戴著的是自己設計的,楚墨從來沒有注意到過。

那是一對很簡潔的戒指,楚墨的那個更是簡單,鉑金圈上鑲嵌了一顆鑽石,那顆鑽石和她戒指上的鑽石本來是一顆,淨色切割都是上品,可是她卻偏偏要切割師把它切成兩塊,分別鑲嵌起來,切割師苦口婆心勸說她,一顆鑽石的價值絕對高出切割後的,可她一意孤行。

那枚戒指被套進楚墨的左手無名指,大小正合適,她安靜地笑。

蘇晚晚曾告訴過她,據說左手無名指有一根血管通向心臟,所以才把婚戒戴在左手無名指上。

阿墨,希望我們的心能夠近一點。

第二天楚墨一早醒來就看見盛夏蓋著毯子就在沙發上睡了,那如天使般純真的容顏他還是第一次見,忽然覺得她臉上淡淡的笑容像是羽毛一般輕輕掠過他的心。

他被自己的發現嚇到了,立刻把視線移回去又躺下了,這時護士正好進來,細微的開門聲驚動了半夢半醒的盛夏,盛夏立刻看向楚墨,見他也醒了這才放心,轉頭用流利的英語問:“不是九點才開始手術嗎?”

“先量體溫測血壓。”護士微笑用英語回答,“還要抽血。”

盛夏點頭表示明瞭,轉頭問楚墨:“阿墨你累不累?現在才七點,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不用了。”楚墨回答等護士把一切事情做完了,躊躇了下道:“一會兒手術開始以後你回去睡一覺吧。”

盛夏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小小體貼彎了嘴角:“不用了,我不累,我在外面等你出來。”

其實這個時候的楚墨比任何時候都脆弱,在陌生的國度,一群陌生的人,雖然曾經也自己獨自出國留學,但是現在他並不是當時那個意氣風發的他,他的行動都是受限制的,盛夏的存在之於他,不知不覺變成了整個世界。

楚墨這樣想著,盛夏卻不知從什麼地方變出了個小提琴,他對於音樂並沒有過多的研究,所以也看不出這個小提琴的品質,只是這個小提琴不同於普通的小提琴它是純白色的,盛夏那時正好穿了一件白色的針織衫,拿著那小提琴站在楚墨眼前就彷彿天使一般。

“阿墨,你沒見我拉過小提琴吧?”盛夏興致勃勃,“本來我是主修鋼琴的,應該給你彈鋼琴才對,可是鋼琴這裡也放不下,所以我給你拉一首我喜歡的曲子好不好?”

她大概不知道,其實楚墨見過她拉小提琴的樣子,那時十七歲的她還沒有遇到他,也正是年少輕狂的時候和蘇晚晚兩個人在名媛內名聲極大,連楚母都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起盛夏蘇晚晚這兩個名字。

這樣的第一印象導致他對她的印象並不是很好,他向來喜歡低調簡單的女孩子,可是盛夏偏與之相反,那次晚宴他母親也在特別向他介紹了一下在臺上演奏的盛夏,那時她身著一襲淺藍色晚禮服,頭髮全部挽了起來,露出一張美麗的臉,蘇晚晚身著同色系晚禮服,兩人關係好到要穿姐妹裝的地步,蘇晚晚是坐在鋼琴前的,而她就拿著小提琴悠悠拉了一首曲子與蘇晚晚配合得天衣無縫。

臺下的人都安靜地聽著,結束後響起掌聲,那時候他覺得這個女孩子很出風頭,卻也不怎麼討厭。

盛夏見楚墨出神,也不說話,熟練地拉出了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