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之地不容隨意檢視,他沒有搜查的權利。”
“即便他沒有,也可以向上稟告。”方柳斷定,“除非他上面的人不願查。”
說到這裡,郭山異常憤慨道:“所以家父懷疑,退一萬步講,就算其中有武林中人協助,但幕後定然有官府的影子!……可他還未來得及驗證自己的猜測,就中了劇毒。”
從郭徵中毒到如今醒來,過去兩個月的時間,期間二長老未查到過任何有用的資訊,那批賑災銀定然已被轉移了。
方柳勾唇:“看來幕後之人,是存心想讓武林中人擔下這個罪名。”
想必那張大人,現下並不想找到賑災銀,只想找個人定罪。
“是啊。”郭山愁眉苦臉道,“我也是在父親醒來後才知曉,原來朝廷那邊還利用這事要挾武林盟,讓我們將總舵遷到別處,遠離尚陽城。”
當下的江湖勢力不容小覷,滿朝文武耽於享樂還來不及,自不會費心與之交鋒,在某些時候還會盡量回避,正如武林中人迴避朝廷一樣。
簡單來說,兩方看不上彼此,卻又忌憚彼此。
那要挾不過試探,若是武林盟不願,他們也不會如何。可這劫持賑災銀的汙帽,卻無論如何不能戴在武林人頭上。
方柳道:“或許需要些官場上的人脈。”
郭山聞言殷切道:“那方莊主可認識朝堂中人?”
“現下沒有。”方柳神情散逸,“日後說不定。”
郭山頓時大失所望:“也是……”
“不過——”方柳話音一轉,遞了一塊點心給聞行道,雙眼清明洞悉,語氣揶揄道,“所謂‘日後’,也可以是現下。”
“你說呢,聞大俠?”
信件
作為曾經的聞大將軍遺孤,聞行道手中定然有些朝堂上的人脈。
但是郭徵從沒有過問過這一點,也沒有向他尋求過幫助。他甚至在調查時,刻意弱化了朝堂事,只為了不讓聞行道有負擔。
方柳只覺這樣的行為最愚鈍不過。
手中有刀就該用,何必畏畏縮縮。
如今又非什麼繁榮盛世,說什麼朝廷和武林互不干涉、互不往來,聽起來是為了求同存異,其實不過是兩方都無法拿對方怎麼辦,只好畫明瞭界限罷了。
真要追究起來,恪守這規矩的人又有多少?
朝廷那邊不是沒有從江湖中召過去的武功高強者,武林這邊為了在某些時候行便利,也不是沒有勾結官員的。
只要武林盟、各大門派與朝廷中央明面上看起來還沒有關聯,人們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我們互不干涉。
可笑至極。
郭徵待聞行道如親子,為他考慮甚多,不願違揹他的意願,讓他將自己的勢力用在此處。
但聞行道可不是方柳的兒子。
方柳含笑撐著臉頰,一雙眸子通透地看向聞行道,態度雲淡風輕。他正思索無處調查這位聞大俠,這不就撞上門來了,若能讓對方直接說出來,又何必費那麼些功夫。
他很願意做違背別人意願的事。
郭山顯然對自家大師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