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回杜家,便被李正帶人刺殺了,唯餘兩名武功不錯的逃了回來。
那個所謂的相似之人也死在了外面。
但還不夠。
杜家人都知道,杜影齊的長輩為了安撫他的情緒,去尋了個鶯州方柳的贗品來,這幾日交談也在說“那假方柳被臨堤城周圍的土匪殺死了”。為了避免阿柳與那種人相提並論,杜影齊決定親自來一趟,將叛徒李正與一眾匪徒懲治,再將贗品挫骨揚灰。
但是他來到此地之後,發現贗品屍首無存,匪徒也已被殺盡。心魔愈演愈烈,他滿心鬱火難消,便想拷問臨堤城知縣一番,看看是誰搶了他杜家的風頭。
未曾想到,竟能再見方柳。
或許是天意如此。
知曉了大抵情況,方柳完全失了興趣,他轉身往客院走去,走之前還不忘提醒一句:“離我遠些。”
杜影齊看著他走遠的背影,指尖微動,輕喃道:“臨堤城……仍屬於嶺西境內。”
屬於嶺西境內,便不必遵循當年立下的血誓。
杜家的另外兩名弟子站在一旁,小聲詢問:“家主……如今有何打算?”
杜影齊那泛紅的雙眸淡淡掃他一眼。
“在臨堤城稍作休憩。”
“是!”
客院內。
聞行道跟隨方柳一起進了屋中。
陳安等人候在外面。
方柳悠然坐下,自顧自從桌旁的架子上挑了一冊話本來看,見聞行道腰桿挺直長刀出鞘,邊翻書頁邊打趣說:“怎麼,這裡是有敵人不成,聞大俠的刀竟收不回去?”
聞行道定定看他少頃,終是忍不住問說:“方莊主與杜影齊曾為舊識?”
方柳:“差不多。”
聞行道皺眉:“杜影齊做過何事?”
“做了何事?”方柳又翻了一頁書冊,輕描淡寫道,“裝作知音相交,卻轉而將我囚困之類。”
此話一出,屋內溫度驟凝。
聞行道提起了未入鞘的縱夕刀,一言不發向外走去。
方柳放下手中書頁,淡聲道:“做什麼去。”
聞行道寒了一雙眸:“殺了他。”
“殺了他?”方柳眉目清冽,“我若想殺他,何嘗需旁人出手。”
聞行道不言。
方柳:“坐下。”
聞行道不動。
方柳重複:“坐下。”
這回說話的聲音比方才輕些,卻更不容置喙。
少頃僵持之後,聞行道終是坐回了椅子上。
方柳又道:“收刀。”
聞行道依言收刀。
方柳這才滿意,繼續翻看手中的話本,若無其事道——
“原先是遵循協商結果,怠於糾結往事;如今麼……留他或許還有用處。”
離開
聽他說留杜影齊有用處,聞行道眯起雙眸。
“卑劣之徒,能有何用處。”
“聞大俠何必如此動怒。”方柳打趣他,“與其浪費功夫講這些事情,不如早些回去休息。蓄養精神,我們也好啟程。”
聞行道問:“啟程去往何處?”
方柳心中早有決定,卻故作思索:“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