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事就好。”
明新露真誠地感激他們一直以來的幫扶:“這次的事又辛苦二位了,若我還能作為公主回去尚京,定要想辦法為您們爭來獎賞!”
方柳:“定是可以。”
明新露疑惑:“什麼可以?”
方柳:“作為公主回尚陽城。”
明新露先是一怔,而後笑了。
他如此肯定,彷彿是許下了承諾一般,令人無端心安,也令人無端信任。
明新露便又問:“既如此,那麼我們來談一談獎賞之事,方公子可有什麼喜歡的東西?金銀財權皆可。”
“不必。因為方某——”方柳淡聲道,“金銀財權皆有。”
若說他現在還缺什麼,那便是將才與兵力。他需要訓練有素、令行禁止、忠心耿耿的精兵良將。
軍隊與門派弟子不同,打仗與比武也不同,所謂武林高手多是獨行。單槍匹馬再如何厲害,也無法對抗一國之力,但若是將其好生訓練,卻又比同人數計程車兵更強。
不過現在,他已找到了合適的人選。
剛剛思及此,方柳耳尖一動,隨即抬眸看向門外。聞行道換了一身趕緊嶄新的黑衣,正站在門外陰影處,凝眸看過來。
兩人的對視只持續了一瞬,方柳便收回了目光,繼續與明新露交談。
他這般平淡,讓聞行道恍惚了一瞬,以為之前發生的事不過妄想。可方柳分明說過,說讓自己成為他的刀。
鄒老夫人瞧見聞行道,讓人領他入座。
不知為什麼,她越看聞行道越覺得有些莫名眼熟。尤其今夜,聞行道身上殺伐之氣外洩,更讓她多了份莫名的熟悉感。
鄒老夫人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老身立刻派人寄信出去,派官員來安撫百姓。臨堤城縣令我曾見過,是個無用但還算和善的人,遭此一劫,想必要緩上許久了。”
“既然老夫人有定奪,方某便先離開了。”方柳道,“待陳安處理了匪賊的屍首,之後該如何處理,交給官府了。”
“應該的。”鄒老夫人道,“本就是官府的責任,不能總讓你們出力。”
方柳和聞行道離開後,明新露問:“祖母,我的事……”
“放心。”鄒老夫人握住她的手,“等我給你祖父寄了信,讓他派人過來迎你,到時候我與你一同回尚京。”
“這樣不好,我現下仍是被通緝之人。”明新露擔憂,“祖母若是與我一道,萬一受到連累便不好了。”
鄒老夫人年紀大了,萬一被逼得需要奔逃,絕受不了東奔西走的顛簸。
她不能冒這個險。
可出了這種事,若真讓鄒老夫人繼續一個人待在臨堤城,她同樣有所擔心。最好的辦法是,待外祖父派人過來之後,她和外祖母分開前往尚京。
鄒老夫人嘆息:“我將情況寫明瞭,你祖父自有定奪。回去吧,好好休息一日,明日再說。”
明新露:“好。”
————
客院內。
方柳走進自己的客房內,卻沒關上屋門。
於滿室寂靜中,他坐下賞月,似乎是在等候誰。
約摸一盞茶後,屋內出現了另一個人。那人也猜到門未關是為自己而留,故而沒有敲門,直接站在了方柳身後。
方柳開口:“聞大俠。”
聞行道:“什麼?”
方柳:“自己倒茶。”
聞行道聽話地為自己倒了茶。
“有什麼想知道的。”方柳說,“儘管問。”
聞行道凝視方柳:“方莊主想讓我做何事?”
“許多。”方柳輕輕歪了歪頭,眉眼審視地打量聞行道一番,“不過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