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探
時間過的極快。
這三天內,劉珏幾乎等於是住在皇宮中,從未曾回過公主府,也很少去其他什麼地方。正因如此,聞行道從第二天開始,便換了夜行服,兩次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一人潛入皇宮。
三日後,方柳和聞行道坐在尚陽城的酒館中,交換這幾日調查出來的情報。
方柳問道:“入皇宮之後,劉珏都在做什麼?”
聞行道眼中的嫌棄不加掩飾。
“聚眾淫-穢。”
“呵。”方柳輕笑一聲,“果真不負在民間流傳的名聲。”
“避免被皇宮暗衛發現行蹤,我只是在稍遠些的位置探查。”聞行道繼續說,“即便如此,也能清楚聽到、見到數人在那皇帝的寢宮內……”
聞行道點到為止,不準備再回憶。
方柳:“難怪四公主與劉珏爭吵不休。”
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方莊主呢。”聞行道問,“有何訊息?”
“暫時無甚有用的訊息。”方柳同樣搖了搖首,“那承庵寺的和尚每日不是誦經、便是念佛,未曾有過其他舉動,也不見往外傳遞信件。”
不過也該如此。
若銀子已經被轉移,萬事落下帷幕,兩方便也不必再溝通,恢復往常才不會引人懷疑,留下更多把柄。
無論是劉珏還是寺院,都十分謹慎小心。
因為若是讓外人查到此事,宣揚出去人盡皆知,到時不僅僅是劉珏等人會遇上麻煩,承庵寺在百姓中的威望也會大大降低,還賺甚的香火錢。
聞行道:“看來此事並非一時能查清楚的。”
“雖然很想說不急於一時。”方柳話鋒一轉,“但郭盟主恐怕等不及。”
聞行道說:“昨日我與義父見了一面,他說負責調查此案的張大人似乎不再與他糾結賑災銀在何處、被誰所盜,反而開始拿這件事來威脅武林盟,讓武林盟總舵儘快搬離雁山鎮。”
方柳若有所思,推測道:“既然賑災銀曾經藏在承安寺,而承安寺的和尚又確實與朝廷中人有聯絡,說明朝廷裡早有人知曉賑災銀去向。或許最開始的時候,上面的人讓那張大人查此案,就不是為了尋到賑災銀,而是找個藉口,站在道德高點給武林盟施壓。”
聞行道接著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他們內外勾結,早就安排好了賑災銀的去向,以為天衣無縫不會有人察覺,沒想到義父竟然真能查到承庵寺頭上,這才痛下殺手。”
方柳食指扣了扣桌面:“這便全都明瞭了。”
他看向聞行道,兩人同時說道:“監守自盜。”
聞行道:“可以猜猜幕後主謀是誰,我不認為是劉珏。”
“既然要猜,”方柳道,“就猜的大膽些。”
“那依方莊主所言。”聞行道問,“誰是監守自盜者?”
聞言,方柳笑了。
“我猜是——皇帝。”
早聽聞皇帝驕奢淫逸,又怎麼會願意從國庫撥出去那麼多銀子,給受災的百姓。在昏君眼中,全天下的錢財都是他的囊中之物,而底層的百姓不過是一茬又一茬的雜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