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新露將事件始末全盤托出——
原本明新露是不知道這事的,只知道劉珏自己夜夜留宿南風館便罷了,竟還往宮裡送人。但是今上在色-欲這方面向來淫-亂,哪怕沒有劉珏進獻,還會有其他人為討他歡心做出此事,她便也沒在意,只想去問候母妃一番。
寧貴妃年事已高,早就不受皇帝喜愛。但她母族勢大,便是靠這個坐上的貴妃之位,故而也未將皇帝寵愛放在眼裡。
皇帝本非明君也無賢能,寧貴妃又沒有兒子,博皇帝寵愛又有何用?
不如關上宮門享自己的清福,那昏君畏懼她母家,平日不會惹她難受。皇后故去,整個後宮只她位份最大,有偶爾得勢的寵妃,也不敢在她眼前造次,因此她日子過得還算舒坦。
明新露入宮去看望貴妃的時候,她正聽小曲兒解悶。
兩人結伴去御花園裡漫步,卻沒想到會聽到那等齷齪事——皇帝和駙馬竟在御花園裡便說起了房中事,聊著聊著還談起了二人初次之事。
明新露和她母妃噁心了半晌,晚上回了公主府,她便將駙馬召了回來。
越看那陰柔邪氣的男子,明新露越是食不下咽,再想到自己的孩子竟有這樣一個父親,她便再忍不住,著人將劉珏關押起來。
兩人不是第一次吵架對峙,劉珏起初不當回事,直到明新露請了淨身的人前來,將他衣服扒光,燒起剪刀等物件,這才慌了起來。
劉珏怒道:“你……你個悍婦,要做何事?!”
明新露坐在一旁輕笑:“看不出來麼,自是要閹了你。”
劉珏慌張起來:“你什麼意思?不怕教父皇知曉,要懲罰你嗎?!”
“父皇?”明新露道,“你還記得他也算是你父皇?”
劉珏意識到明新露可能是知道了什麼,閉口不言。
“惑亂君心可是重罪,你作為皇親國戚,不但向父皇進讒言,還以色侍君□□後宮,做出如此侮辱皇家名聲之事,就沒想過後果?”
明新露語氣平靜,話中卻飽含怒氣。
她早看不慣父皇的昏庸行徑,可自古父為天、君為天,皇帝二十多個兒女中,她又絕不是受寵的那一個,只能對那些腌臢事眼不見心不煩。
劉珏的心思她大概明瞭,無非是想靠著媚寵爭幾分權勢,恰好自己也是耽於酒色之人,乾脆給皇帝多獻些玩樂的法子,甚至不惜自薦枕蓆。
簡直噁心透頂。
劉珏似乎還想辯駁什麼,明新露不願再聽他胡言,招來人堵了他的嘴。
於是滿室便只剩嗚咽之聲。
明新露平靜道:“不必擔心父皇怪罪我,你還真當自己多有姿色,能讓他魂牽夢縈不成?無非只是個兔兒爺,玩一次就不新鮮了,況且你們的事,我母妃也知曉了,為你淨身的人還是向她借的。我真把你怎麼樣,礙於種種緣由,父皇絕不會、也不能說什麼,頂多惋惜丟了個物件,扭頭便又是新歡。”
當初把四公主嫁給劉珏,皇帝就已經惹了寧貴妃外家,但是兩方都忍了下來,明新露更是連孩子都為他生了。
如今發生這種事,皇帝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