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想吃些什麼?北地的飯菜向來口味重,不如還是做咱們的江南菜系?”
“清淡些。”
賽雪便歡天喜地去準備飯菜了。
幾名心腹手下之中,她最拿得出手的便是機靈與廚藝,無論什麼菜系皆是一學便會。能照顧主子的口味,是她最自豪不過的事。
“依風,你也退下吧,我獨自待會兒。”
“是。”
屋內只剩下方柳。
他冥思片刻,便提筆書寫起來,梳理目前已知的情報以及日後可用之人。
梳理通透之後,又點了蠟,目視那寫滿墨字的紙張燃盡,眸中唯餘一片沉寂。
如此又過了幾日,這租賃的宅邸外,來了拜訪的客人。
石四稟告:“醫仙谷別逢青求見。”
雁山鎮畢竟是武林盟的地盤,武林盟的人不用問,便能皆知曉蕭然山莊的一行人暫住在何處。別逢青對武林盟有大恩,自然也會告知他地址。
聞行道已經回去,別逢青找過來並不奇怪。
方柳:“讓他進來。”
石四:“是!”
別逢青一進到屋內,便執著地看向方柳:“你……方莊主回來了。”
“嗯。”方柳頷首,“別神醫來此,所謂何事?”
別逢青道:“解藥已經配好,那武林盟的郭徵不日便會醒來。”
方柳:“辛苦。”
聞言,別逢青笑的饜足:“動動手的事,何來辛苦一說。”說到這裡,他難得有些遲疑,“我……需要回醫仙谷一趟。”
醫仙谷歷練的傳統,弟子出谷後,做了任何事都無所謂,是善是惡醫仙谷一併承擔。但只允許他們在外逗留幾個月,最多半年後,便須得回谷一趟。
這些方柳也已知曉。
不過聽別逢青的語氣,他這一去並非永別,仍要回來的。
方柳道:“那便後會有期。”
別逢青笑得牽強:“我何時都願意等候方莊主,不知方莊主這回,可等等我?”
方柳抬眸:“什麼意思?”
“無別的意思,我只是——”別逢青未曾遮掩自己眼底的執戀,“不想你忘記我。”
方柳似笑非笑,並不作答。
別逢青便從懷中摸出兩個瓷瓶,遞給方柳。
方柳:“是什麼?”
別逢青笑:“是我與你初遇後,便在著手配製的毒藥和解藥,欲送你做禮物的,毒性可以擠入天下奇毒之中。原本不知道該叫什麼名字,近日在武林盟待著,忽然靈光乍現,便稱毒為‘等’、藥為‘候’,表明我始終聽你所言。”
方柳未動,別逢青便想牽過他的手,將一毒一藥放入他的掌心。
還未觸及到方柳皓腕,卻聽他道:“別神醫費心,東西便先放桌上吧。”
別逢青動作一滯,只得將毒藥放在桌上:“我明日便啟程,今晚可否有這殊榮,與你月下對酌、徹夜長談?”
“明日便走?”方柳問,“不等武林盟的人為你踐行?”
別逢青輕笑一聲:“你該知曉我為何救人,又怎麼會在意他們的謝意?”
方柳看他一眼,便喚了依風和賽雪來:“拿幾壺好酒,備幾樣小菜,擺在庭院中的石桌上。”
別逢青內心頓生喜意。
沒幾日便又到了每月十五,月已漸圓,皎然掛在夜幕之上,照的庭下空明。
酒意上湧,醺醺然之際,別逢青痴望著方柳清明的眼,說起了醉話。
“阿柳,我傾慕於你。”
方柳千杯不倒,輕抿一口烈酒,道:“別神醫醉了。”
“是醉了,可酒後吐真言。”別逢青眼底執念頗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