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文章更好些罷了。
所以現下顧擇齡又說要去,張園景便不攔他,只對方柳說道:“誠如顧賢弟所言,方公子和聞大俠不如與我們一道?”
方柳道:“不無不可。”
見他們約定好,陸超婉拒說:“陸某便不去了,我若不時時溫書,只怕會落到三甲末去。”
於是進了尚陽城後,陸超便先回了他們三人的住處。
其餘四人則一同前往城內最熱鬧的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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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京不愧為前朝舊都,無論是城牆還是建築,處處皆有一股威嚴厚重之感。而現下今朝新都遷過來後,城中風氣一轉,變得甚是繁華,街上人煙阜盛,寶馬雕車往來不絕。
有從周遭村子和縣城趕來湊熱鬧的百姓,好奇駐足在街市前。也有王公貴族,坐在華貴的馬車中在街上穿行。
此時方過了申時,天色未晚,燈會還尚早。
方柳對顧張二人道:“不如先尋一處茶樓落腳,休息片刻。”
顧擇齡回說:“正有此意。”
四人便尋了一茶樓,要了間包房入座。多日未見,幾人邊享用茶水,邊就近日來的見聞暢談一番。
顧擇齡和張園景本就是科考之人,未來也是要入朝為官的,再加上方柳順水推舟的刻意引導,幾人聊著聊著,便聊到了朝廷上的事。
張園景對顧擇齡說道:“聽聞會試的主考官王大人對你稱讚有加,等你入了朝中,應該也會歸於他之門下。”
顧擇齡搖首,只說:“不急著站隊,先看看朝中形勢。”
他涉世未深,一心只讀聖賢書,沒有那麼多城府,故而更要小心謹慎,才能在那吃人的官場上站穩腳跟,實現自己的抱負。
也好兌現……與方公子的承諾。
張園景聞言嘆了口氣:“我是幫不了你了,想來陸兄也會被下放到地方去。日後便只剩你一人了,這京官兒不好當啊……”
方柳順勢問說:“兩位對朝中官員瞭解多少?”
“先前是不多的。”顧擇齡回答,“但近日時常與其他舉子們交流,便知道了些淺顯之事。”
方柳飲了口茶,問道:“可有什麼有趣之事。”
“何謂有趣……”顧擇齡想了想,道,“譬如翰林院的哪位大學士,又做了首妙極的詩?”
“噗嗤!”張園景忍不住笑了出來,“顧賢弟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風情,滿心滿眼皆是詩書文章。”
聽到張園景的話語,顧擇齡窘迫地偷看了一眼方柳,見他神色打趣地看著自己,便躊躇問說:“是、是我何處理解的不對麼?”
“既是趣事,自然要說那些廟堂之下、詩書之外的事了。”張園景笑著說道,“雖然方公子才華出眾,對孔孟之道頗有見解,但也總不能在這樣消遣的時間裡,還讓方公子與你談論文章吧?”
“這……”顧擇齡道,“是我讀死書,不知變通了……”
方柳:“不愧是將做狀元的人。”
顧擇齡欠窘:“方公子莫要打趣在下了。”
“說起趣事——”張園景忽然壓低了聲音,神秘非常地說道,“我前兩天從劉舉人那裡聽到了一件。”
方柳便說:“願聞其詳。”
聞行道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盞,靜靜看向張園景。
備受矚目的張園景只覺受寵若驚,語氣更加認真、玄乎地講述道:“諸位可還記得,咱們此次開恩科的原因麼?”
“這個自然。”顧擇齡道,“當初還說與方公子聽過。”
聞行道是唯一個不清楚此事的,可他臉上沒甚表情,看不出一點茫然無知的模樣。
方柳餘光瞧見他面上木然的表情,便玩笑道:“聞大俠,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