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進不了鑑園!
——素王妃的鑑園,非王親筆手諭的詔命,無人敢擅入,實在是最安全的地方。
原召敢這樣說。易庭也就不再多問,端起茶盞,邊飲茶,邊聽他說明情況。
“桂郡暴亂,事發突然,更顯蹊蹺,永寒百口莫辯!”原召也不廢話,“在下以為。我們必須以此為基,有所側重。”
沐清對這個意見並不反對,只是問道:“你確定此亂不是永寒故意搞出擾亂我們的?”
原召冷笑,分析得卻很冷靜:“不去說永寒會不會這樣計劃,只說他能不能做到——桂郡是多族共居之地,說那裡山清水秀是讚語,說是窮山惡水也半點不假,國人多不願去,安陸朝廷不可能放棄神州舊土,而且。百服稱臣多年,桂郡也設了多年,自然都派人去,素來都是左遷地職位,好容易出了現任刺史這麼一位能人,將桂郡治理得民睦物豐。若是寒族出身也算不得什麼,可是,邱子顯是和淳大長公主的幼子,妻子是沈氏嫡系之女,這幾年,安陸上下都快將之捧成未來國相的不二人選了,永寒就算敢搞出一郡之亂,也斷不敢讓他葬身桂郡!”
易庭一直靜靜地聽著。等他說完,又看了他一眼,確認他沒有要補充的了,才道:“本王記得。安陸的規矩是尚主清貴,邱家雖然世襲的公候之家,但是,早已不握實權,和淳大長公主與安陸王也不算親厚……”
“與安陸王不算親厚,但是,她能為長子聘得素王的長女為妻!”原召沒有反駁,只是補充了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事實上,邱子顯這個人能扯出不少事……”事關安陸王室地秘辛,雖然知道雲白居很安全,原召仍然不放心地壓低了聲音:“他父親曾任凌都衛尉,沈後逝後突然被解職,隨後一直沒有再出仕,卻在三年後與素王結親……”
易庭與沐清都聽得暈頭轉向,半晌也沒反應過來,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問題,原召不得不苦笑——東嵐宮廷果然還是太簡單了!
“……兩位大人,你們回去慢慢想,反正,選桂郡來攪局的人絕對不簡單!”原召決定不再與他們兩人多費口舌,還是直奔主題比較好,“就算佈局的人沒想到,我們也要讓他想到,讓安陸人想到!”
這話清楚明白,易庭與沐清同時點頭,毫無意見。
“桂郡暴亂什麼時候平定不管,邱家卻是已經舉哀了,襄王殿下不妨前去致哀!”原召向易庭行禮告罪,“也只有殿下去,才能見大長公主與素王的長女。”
易庭苦笑,很認命地道:“要本王傳什麼話?”
“殿下是外臣,多說徒惹嫌疑,只作什麼都不知,只是聽說邱彰的官聲甚佳,卻忽罹此難,深為痛惜,故致哀奠祭!官聲方面不妨多說一些!”原召看著易庭,見他一臉瞭然地點頭,才又看向沐清,卻十分猶豫,似乎拿不定主意。
“我要做什麼?”沐清主動問他。
原召皺眉:“聽說沐相去見素王妃,不知是否見到王妃本人?”
沐清輕笑:“白王的面子,恐怕還無人不給!”
原召又沉吟了一會兒,才道:“素王妃向來精明,我也不敢多作手腳,沐相求見問安即可,無須多說什麼。”
“讓她自己查?”沐清立刻就明白了,不禁揚眉,“本相真的很好奇,素王妃在安陸到底有怎麼樣的權力?”
“如果非要這樣問……”原召輕笑,“家父曾說,若素王妃是男子,安陸國相非其莫屬!不過,據我所知,安陸現任國相伊素之出自燕氏門下。”
沐清忍不住皺眉:“我該贊安陸王兄弟情深?”
原召聞言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燕道遠的出生後大約半年,沈後暴病而亡,現在都說素王妃不入凌都,但是,我記憶中,小時候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