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表現好，她不知道自己的指尖已經把雙手捏到發白，她感受不到痛，只有緊張和期待。

費朗微怔地看著淚眼嚶嚶的許知瑞，大概她說的很慢，才說了一半他就猜到她要說什麼，但他不知道這一刻要回應什麼。

他嘴巴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許知瑞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催他，兩人就靜靜地站在路燈下，站在人海茫茫裡，站在她的愛意洶湧中。

她在等，等他的一個審判，本以為是無期徒刑的暗戀，居然這麼倉促的五年有期徒刑了，不知道出 &ldo;獄&rdo;後的她是幸運的還是不幸的。

費朗囁嚅道：&ldo;知知……對不起，我……&rdo;

那聲&ldo;對不起&rdo;，許知瑞心都涼了。

胡波似是聊完了，走過來，打斷了他們的不知所措：&ldo;費朗許知瑞，走吧，哎，那個同學真是大牛，最近居然投資了一家公司，在搞融資，搞的我都心動了！&rdo;

胡波走近看到許知瑞眼睛有點紅，又看了眼不知所措的費朗，好奇道：&ldo;你們，怎麼了？&rdo;

&ldo;沒事我走了。&rdo;許知瑞飛快地沖向馬路對面，無視身後兩人喊的&ldo;小心&rdo;。

她想要衝向學校，沖回宿舍，她沒有再看費朗一眼，但是她知道那聲&ldo;對不起&rdo;是什麼意思。

那聲對不起，她兩年前高三散夥飯那天，她從他嘴裡聽過，是對白雪說的。

可笑的是，她以為自己和白雪不一樣，結果還是一樣的那句&ldo;對不起&rdo;，甚至她都沒能得到那麼久的擁抱，可真慘。

她跑到操場，那個上次絕望跑圈的操場，總是為了同一個人又哭又笑的，許知瑞你可真是出息呢。

這次她不想跑圈了，她抱著膝蓋靜靜坐在觀眾席，這片沒有燈光，正好讓她靜靜地發呆，也許一件壓在心頭這麼多年的心緒突然吐給你夢寐的物件，空虛的感覺反而強烈過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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