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卻沒人去整扶,即便是有人站立的座旁,歪倒的椅子也保持著倒地時的姿勢。
主座的右側前,空無一物的地面上,一團黑『色』火焰仍然自顧自的燃燒著;主座正前方,並躺在地面的兩人,身下的血跡已經凝結,成了一片暗紅,雙目緊閉,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
次副座後的大廳右側牆壁下,銀底華服的紅連方,渾身暗紅,雙腿成數折的折曲,緊閉著雙眼,生死不明。
每排座位的桌下,或接二連三或隔三差五的各躺著人,或有微弱生息的存在,或者是隻有一具軟綿綿的身軀。
座旁勉強站立著的人,身子繃的緊緊的,拼命的咬著牙,偶爾有不小心發出的“咯咯”磨牙音,除了主座上坐著的人,沒有一個人是維持著正常狀態的呼吸頻率。
空寂之中,心跳聲清晰可聞。
廳門處一暗,一團陰影跨入屋內,所有的人,呼吸猛烈的一滯後,變得狂促,臉『色』在剎那間,變得慘白如雪,雙腿更是難以控制的哆嗦,一致的將頭垂垂的低低的,不敢正視那滿身肅索,眉目帶煞,凌然走向主座的數人。
現在終於知道害怕了麼?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譏嘲的掃了一眼滿廳的人,相思走到燃燒著的黑火前,伸手收回火焰,飄然的跳到一直靜浮在空中,負責監視的小白背上。
紅梨落看了眼地面的紅梨炯、紅梨炎一眼,目光又轉向了兩邊,那如銳劍的視線每落一處,那一處的人,臉『色』瞬間泛上死灰『色』,呼吸隨即更加雜『亂』。
刀刃般的視線,偶爾會在某處停頓,卻並不停留,待一一巡過後,嘴角又『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紅梨落身影騰空而起,紅影一閃,向著左側飛撲。
紅影至次副座前,一隻手飛快的拎起了一中年男子,在還沒來得及驚呼,另一隻手飛快的照著其前胸拍了一掌,再一甩手,將人甩向主座前的地面。
“啊”一身淺灰『色』的中年男子,只發出一聲痛叫,身子在空中劃過一道似拋物線般的弧度,從人頭頂上越過,“啪噠”一下,掉落到了地面,其整個前胸軟軟的癟了下去,一絲紅線從口角溢位,瞬間停止了呼吸。
手指大的汗珠,在數人額上滾滾直落,掉落地面發出“滴嗒”的細微聲響,“嘩啦”,桌椅移位聲起,數排座位處,又一次多了幾個空缺。
將人甩出後,紅梨落的身影一閃,再次落到了另一處,探手又拎出了一位,在再次拍了一掌後,又一次扔向了地面,而他的人仍然再次晃向另一處。
紅影每停一處,必有一人被丟出,“啪噠”,“啪噠”,接二連三的聲響中,轉眼間,地面上便多增了七人。
灼灼紅衣的人,並沒有停止,在丟出七人後,身形如鶴騰躥連連,此起彼落繞著數排桌椅遊走,每停一處,便將軟在桌下的人拎起來檢視。
“啪噠”“啪噠”,在繞了一圈後,地面上再次多添了兩個人的身軀。
“紅連松主事長老,”紅梨落身子輕飄飄的落到了站在左側的人前,似笑似笑的盯著那張無血『色』的臉,聲音不起不伏:“剛剛你說有十人未歸,不知道這九人是不是在那十人之內,嗯?”
紅連松如遭電擊,猛然的一抖,身子緩緩的向地面栽軟。
“譁”,一聲風捲輕物的大響,一卷長長的卷軸,自紅梨落手中閃出,浮掛在空中。
那散開如一道白『色』的瀑布的白綢所制的卷軸面上,整整齊齊分成列,密密麻麻的是排排細字,頂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