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瞭解蚌的習『性』,相思檢視了一圈後,深深的顰起了挺拔的小劍眉。
雪,竟然還有雪,竟然是二月還是三月?
二月蚌吐珠,那不是秘密,人人爭奪是必然的結果,可是這裡為什麼只有少數的幾個人?
看到了堆在樹木中與河岸陰暗處的雪,相思再次冒出新的不解之疑來。
房子,雖然不在人群頭,離人群不足六千丈遠,距地面終於不足萬丈,而地面的人,仍然毫無察覺。
沙化,吳候承前,越北,同進出現在這裡,兩家真的聯手了麼?
沙飛已死,誰是沙府的代言人?
暫時拋下養蚌計劃,相思又專注的看向吳候承前數人。
冤家路窄,今天竟然在這裡遇上,那就讓這兩家長點記『性』才行。
沙府的人,可以緩一緩,但,吳候承前,竟敢辱她孃親,今日,拼著紫珍珠不要,也要先給他一點教訓。
越北心眼少,她的心眼更少,容不得他那粒沙子存在,今日最好一併給點厲害,而且此裡安靜,人少,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紫極,我要廢了那個紅鎧男子和白袍男子。”見著吳候承前,一想到之前仙湖之事,相思面『色』瞬間陰暗。
要廢了那兩人,可同意?
相思的意思便是如此。
“好。”紫極淡然點頭。
一見紫極不反對,相思立即駕馭著房子,改路線,以斜著下墜的飛行方式,『逼』近人群。
不足六千丈的距離,眨眼便到,在距人不足二千丈時,相思減速,一點一點的移向吳候承前身後。
一千伍百,一千,八百,五百……
近了,近了。
距離一點點的拉近,相思小心翼翼的,幾乎連呼吸都快閉住。
一百丈,略一停,沒人反應,八十丈,七十丈、六十丈……
突的,吳勞陡然側轉頭部,眼睛的餘光,看向了虛空。
金召突的皺了皺眉,之後,又神『色』如常。
“噗!”相思的心,狠狠一跳,幾乎要脫腔而出。
沒什麼,他多心了,竟覺得空氣似有異動。
吳勞收回側視的餘光,暗自皺眉一下,怪自己多心。
還好。
相思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再次慢慢靠近,卻是一丈一丈的移近。
驀然的,吳勞放棄了與對手瞪視,一低首,一雙眸子不安的掃向了自己身側與吳候承前之間的空隙。
千萬不要被發現!
相思渾身一悸,雙腳一抖,差點要軟栽於地,立即停止了前行。
吳勞掃了幾下後,見無任何異常,又再次收回了目光。
老雜『毛』,多事。
暗中狠罵了一聲,相思慢慢的平穩好心跳,又再次移動。
十丈,九丈……
馬上就要到了。
相思屏住了呼吸。
二丈,一丈,九尺……
到了,到了。
當到達吳候承前身後不足三尺時,相思『操』縱著房子,緩緩的一旋,輕輕的移向他的左側,然後,停在了他的膝蓋處。
終於……到了。
相思抹了一把汗。
現在,該動手了。
抬手,輕輕一揮,一點耀眼炫目的銀芒,如海市蜃樓乍然一現,劃破了空氣,如閃電一般,襲向那紅鎧包裹著的膝蓋。
去若疾風,迅如劈雷,那一點銀光,在傾刻間便到了吳候承前的膝蓋處。
化為塵埃的移動城堡內,紫極沉靜如水,而翡翠、墨墨、小白、晴紫的心則被提的高高的,吊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