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直認為是小少爺的人,竟然成了小小姐,這是個什麼說法?
他們不明白了。
“千雪,你,你是女孩子?”端木意驀然的睜大了眼,盯著端木晴:“晴兒,怎麼回事?你們不是說雨兒的孩子是男娃娃麼?什麼時候變為女娃娃了?”
“母親,”端木晴飛快的站起身子,恭敬的彎下腰:“妹妹曾交代,外甥不到成人時,絕不能讓人知道是女孩兒,女兒答應過妹妹保守密秘,才一直沒有告訴您,女兒願受責罰。”
“家主,請勿責罰三小姐。”慕慧離了座,屈身跪下:“小姐有令,除非小少爺年滿二十,或者,小少爺突破王階後,才能將小少爺的身份回稟家主,慕慧一直謹遵小姐之令,三小姐重諾,並非有意欺瞞。”
看著一個彎著腰一個跪著的兩人,相思的心繃的緊緊。
“慕慧,我沒有責罰你們兩個的意思,”端木意一揮袖子,將兩人托起身子:“好好的孫女,本來就應該穿漂亮的裙子,雨兒也太倔了些,盡委屈我的孫女兒。”
“女娃娃,真是女娃娃!”端木吉樂得差點蹦起來:“當初還說怎麼不是女娃娃,這會兒真成女娃娃了,不用擔心了。”
“祖母,祖父,您們不生氣?”看著真的不像生氣的幾張臉,相思小心翼翼的多問了一句。
“有什麼好生氣的?只是可憐了了雨兒,竟看不到你長大成人。”看看一身裙子的孫女,端木意的心陡然一酸,眼澀澀的一片溼潤。
“祖母,”相思雙目冷意成冰,聲音擲地有聲:“敢犯我族者,雖強必誅之!敢辱我族者,雖遠必逐之。司馬家欠下的債,我必要他千倍償還!他日,我重出花島之日,便是司馬氏滅亡之期。”
午後的陽光,清清淡淡的灑在端木雨的精緻小院內,海風越過高牆,吹得香樟樹上的鞦韆陣陣晃『蕩』,紫竹葉傳出了小小的竹濤聲聲。
寧靜的小院中,相思、慕慧坐在香樟與紫竹之間的石桌旁,品著當年的卻又即將成為陳年的茶,茶葉的香味在小院中飄逸。
現在,已經是返島後的第二日,經過休息,相思的浮腫的雙眼回覆了正常,情緒也終於回覆平靜。
守護的七鳳凰,坐在另一邊,銀瞳、雪昊、黑曜各自在喜歡的房間內,晴紫、墨墨、小白三個,在兔兔的帶領下,不知道跑哪個角落裡找好吃的東西去了。
相思親自煮水沖茶,持壺斟湯,神情沉穩,鳳目紫玉在陽光中炔炔而輝,更襯得一身風華無可比擬;雙目停留在那一身祥和的人身上,慕慧久久的移不開視線。
酒過三巡,茶過三味。
飲盡最後一杯香茗,將茶具往一邊一推,相思微微一抬手,一隻小小的玉盒,落在了桌面,盒蓋啟開,表面透著瑩瑩光澤的丹丸,在陽光中發出燦燦金『色』光芒。
“慧姨,這個是我為你煉製的靈『藥』。”抬眸,迎著那雙關懷的眼,相思輕輕的一笑:“服下後,重朔丹田,修復經脈,到時,慧姨又是位年青貌美的修煉者。”
無論是修煉還是治療,最忌心浮氣躁,昨天,她與慕慧都處在情緒激動中,她不敢拿出來給慕慧服用,怕弄巧成拙。
如今,訴過了別後濃情,已經心平氣靜,正是服『藥』的好時機。
“小少爺,這個不是神丹麼?”慕慧心中一驚,看著相思,眸子彌滿了不解。
衝階的神丹,何時可以修復丹田了?
同一刻,衣衫各異的七鳳凰,也訝異的抬起了頭。
“慧姨,修復損毀的丹田與經脈,才是這種『藥』的真正功能。”相思淡淡的一笑:“水中月、雪昊花、不死草的功能,便是令身體的肌能起死回生,丹丸中的力量能助人衝破至王階,只不過是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