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亞洲只是笑笑,隨口說道:“練習陣法之人,隨身攜帶不同顏色的布料,也很正常,去吧,你倆小心一點。”兄妹倆把紅頭巾一紮,從室內神像後面很順利的就找到了進去的開關,兄妹倆用紅巾遮面只露出兩個眼睛,這讓把守洞府的兩位紅頭法師稍顯一愣,看到兩人進來覺得是自己同門,加之外人是不可能知道這個密道的,所以也沒有過問,還順手向前一指說道:“快過去,大會馬上就開始了!”
牛紫點點頭,領著哥哥快速的向大殿走去,看了看前面打坐的那麼多人,如果坐在黑頭法師後面顯然不合適,於是就找了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排在了紅頭法師最後面,然後也盤膝而坐手掐法訣。
剛坐下不久,就看見胡阿姨攙扶著她師父走向法臺,而那個高高的法臺只有一張椅子,很顯然就是現有掌門人的位置,胡梅則是一臉嚴肅的站在身旁,胡梅的師父清了清嗓子。似乎當領導的都有這個習慣,未曾講話先咳嗽兩聲。果然,這兩聲咳嗽很有效果,會場立馬變得寂靜起來。
只聽胡梅的師父說道:“老身執掌閭山派掌門已經有數十個年頭,這期間紅黑以及普庵派數眾都曾齊心協力輔佐與我,讓閭山派這些年的工作也取得了明顯成效,江湖地位明顯提高,如今我年事已高,派內工作已經辦的力不從心,所以我前面曾經和黑頭、紅頭兩派的法老談過新任掌門的人選問題,當時大家也都沒有什麼意見,可真要把這件事付諸實施時,黑頭那邊提出了不少的意見,不建議我的大弟子胡梅繼任掌門。”
可是,我多大家說句實話,胡梅現在749局任職,她本人並不想回到門派擔任掌門之位,是我好說歹說才把她說的回心轉意,沒成想黑頭那邊不同意,既然不同意那就按照咱們閭山派的規矩來,這事和749局並沒有什麼牽連和瓜葛,再說黑頭那邊也不要老是抓住我和總局局長趙九州的過往揪住不放,我倆都已經老了,年輕時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年齡大了更沒有非分之想,我終身未嫁,他終身未娶,這就是現實,也是一個可以畫上句號的現實。
如今國泰民安,正是我派發揚光大的有利時機,所以我讓位給年輕人的想法並沒錯,我認為作為一個門派,為國出力沒有什麼不好,有些門派想為國家出力,人家還看不上呢,再說749局作為道教協會的主管部門,對全國所有的大小幫派都有監管的重任,可是有些人私慾心太重,居然把我請來的總局領導晾起來不說,還要剝奪別人的自由,你們也看到了,領導就是領導,人家並沒有生氣,切實的是希望閭山派能平穩過渡,然而,有些人唯恐天線不亂。
說道這裡,就看見黑頭法師裡面有一個豹頭環眼的老頭站了起來,他中氣十足的說道:“欒小梅,你左一個有些人,右一個有些人,不如干脆指名道姓把我老石、石正明乾脆指出來不行嗎?你這樣敲來敲去的有意思嗎?不錯,是我反對胡梅擔任掌門,我反對自然與反對的理由,胡梅一是出嫁之人,早就不問閭山派的事情,現在把她請回來出任掌門,能讓大夥服氣嗎?反正我是第一個不服氣。”
現在牛紫聽明白了,胡阿姨的師傅叫欒小梅,而那個跳出來直呼掌門名字的老頭叫石正明,這個老頭應該就是閭山派的刺頭,能在門派之中公然喊掌門名字的,很顯然並沒有把這個掌門放在眼中,從這個老頭的態度看,也是囂張至極,很顯然就是蠱惑人心的始作俑者。如果出手把這個老頭拿下,黑頭法師那邊的問題也應該是迎刃而解,說不定那兩張招妖符就在這老頭身上。
就在牛紫尋思的時候,欒小梅又輕聲輕語的接過這老頭的話說了起來,欒小梅說:“石正明,既然你主動跳了出來,那我就當著眾人的面,把你心內的想法挑明瞭吧。當年,你我二人同時都為749局效力,是你不遵守師命又嫌棄經常出差和鞍馬勞頓,工作上拈輕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