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抓住桑小娥脈門,回手一扳,便絲毫動彈不得。白衣人慾一擁而上,無情公子大喝一聲:“誰敢上來,便殺你們幫主之女!”眾人立時頓住,再也不敢行前一步,臉上都呈焦急之色,可見對這小姐乃出自真誠之關愛。
桑小娥又驚又怒,叱道:“嚴浪羽,你要怎樣?”
原來三正四奇昔年黃山論劍,打了足足七天七夜,卻落得個平分秋色、兩敗俱傷,同去後各人雄心未了,各研究破對方奇功之法。四奇中東海劫餘門是武林中招式最走偏鋒的一家,嚴蒼茫人稱“嚴老怪”而不名之,在這七年之內,居然練成了“腐功”。所謂“腐功”者,是移轉與集中一身氣血於一邊身子,把另一半身子的要穴與要害全部散掉,來承受別人全力一擊,自己則在敵人自以為得手後全力反擊。這“腐功”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捱揍的功夫,但遭人擊中,如中朽木,以嚴蒼茫的功力,尚可以吸住人手,比之於硬功“金鐘罩”、“鐵布衫”、“童子功”、“十三太保橫練”,更加歹毒。“腐功”有一弱點,就是移穴換宮乃在閉氣的剎那,不過也只能在剎那間,時間一久,功力消失,但高手對敵,剎那已經足足有餘了。這“腐功”,嚴蒼茫偷偷練成,也絕少對外施用過,免得讓其餘三正三奇得知風聲,思得破法。
這個“無情公子”嚴浪羽,是“東海老怪”嚴蒼茫的唯一獨子。嚴老怪對這獨子溺愛異常,自不在話下。嚴浪羽天資奇高,年紀雖輕,就已得乃父真傳,素有年輕一輩第一高手之稱。嚴浪羽為人輕浮殘暴,好色好殺,但自認風流凋儻,自稱“多情公子”、“風流公子”,其實這些自認“風流”、“多情”之士,稱得越愈雅,行止愈俗”只不過首捧身價而已。背底裡,武林中人都稱他為“無情公子”。
不但無情,而且無義,甚至無行,簡直無道。
這就是無情公子嚴浪羽。
嚴浪羽以一招東海“腐功”,破了專破內家功力的“長空神指”,擄劫住桑小娥。
嚴浪羽哈哈仰天長笑,得意非凡。
桑小娥掙扎了一下,手腕痛入心肺,怒道:“你……你要怎樣?”
嚴浪羽邪笑道:“你猜我想怎樣?”
桑小娥道:“爹回來,一定取你狗命!”
嚴浪羽笑道:“你爹已赴隆中,其他的人我又不畏,他們奈何得了我嚴浪羽!”
桑小娥急道:“車……車叔叔也在附近。”
嚴浪羽大笑道:“小妹子,別唬人了,車佔風尚在百里之外,倒是宋自雪,可能在附近,這幾天有人死在密林某處,身上中的劍傷,只有宋自雪才刺得出來。”
桑小娥道:“你……你……”
嚴浪羽忽然大喝一聲道:“不準再過來!”
原來有幾名白衣大漢,救主心切,趁兩人對話,想偷偷掩來,無奈嚴浪羽甚是精明,一下子便給發覺。
方歌吟自屏風望去,見得此種情形,心中大是焦急,他俠心縱橫,此情狀,早己忘記自己乃遭桑小娥所擄,要不是穴道被封,早已衝將過去。
這時他左右兩個挾指者,早已衝出去欲救主人了,只留他挨在牆上,只見桑小娥花容失色,臉色雪麗,烏髮散落在肩上,清香的小額沾了些汗珠,心中大是憐惜,猛覺有人欺近,身上穴道忽然盡皆解去,方歌吟一躍而起那人一把按住,“噓”了一聲,卻正是“諸葛孫臏”辛深巷,不知何時竟潛到自己身邊。
“方少俠,適才多有得罪,現刻一定要你仗義施援方可。”
方歌吟早已看得義氣填膺,道:“這個當然。”便欲縱身而出。辛深巷一欄,把劍倒提塞到方歌吟手裡,道:“這樣不行。”
方歌吟心中暗為自己糊塗,手中無劍,居然便冒然衝出去,也是送死罷了,道:“辛大叔認為如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