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友!你……” 白烈見到花落雨受傷,強忍著四肢的疼痛,想要上前去檢視,結果卻陰差陽錯的又中了一道劍雨,只是這道劍雨本該刺入他的肩頭,結果卻直接順著他的天靈蓋刺入。 褚旭心頭微微一顫,再想挽救為時已晚,不由無奈的暗歎一聲晦氣。 “他,他竟然殺了白烈,我去,難道他不知道白無垢是最為護短的嗎?” “何止是護短,絕對是護侄狂魔,我聽說白烈九歲時,因為被一個修真家族的子嗣罵了一句,結果白無垢找上門去,直接就將那罵人的小子給點了天燈。” “此事我也有所耳聞,聽說後來那個家族擔心白無垢的後續報復,便攜家帶口的逃進了深山隱居了。” “如此說來,這太星門的小子怕是要倒黴了,本來太星門與七星門素來不和,這樣一來怕是會引起兩派之間的大戰啊!” “可不是,如今鉤月魔教興風作浪,如果東洲的兩大頂尖宗門在來個火拼,鬧不好東洲就會因此沉淪下去。” 隨著周圍人的議論,褚旭心裡也越發的感覺自己似乎真就惹了大麻煩,可事已至此他也無力迴天。 此時,白烈仰躺在地上,雙目之中充滿了不甘與留戀,他腦海中的身影越發的清晰,正是諄諄教導他修煉的叔父,白無垢。 從他記事起,他就一直跟在叔父的身邊,如果說白無垢是他的親生父親都不為過,從小白無垢就十分的疼愛他,也是將他當成了親生孩子一樣對待。 “叔父……烈兒不孝……別了。”白烈雙目瞳孔緩緩放大,漸漸失去了神采。 同一時間,臥虎山巔之上。 白無垢正與同為金丹期的幾位道友論道,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眸驟然一縮,左手探出袍袖,掌心中平放著一枚佈滿裂紋的令牌。 “烈兒!!是誰,是誰殺了我的烈兒!!”白無垢猛然變色,嘴角竟然溢位一絲血液,他赫然起身仰天怒吼一聲。 與他論道的幾位老傢伙見狀,齊齊臉色一變,他們對白無垢太瞭解了,知道他是一個極其護短的人,這些老傢伙都暗中叮囑過自己宗門或家族的子弟,讓他們不要去招惹白烈。 如今白烈竟然死在了古修遺址中,如果是被妖獸殺的也就罷了,若是被其他修士斬殺,怕是白無垢會徹底發瘋,一個發瘋的金丹修士,其破壞力太過強力。 “沈道友,將你的九轉攝魂鈴借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白無垢雙目赤紅,但卻並沒有因此而陷入瘋狂,而是一把抓住了一旁老者的手腕,懇求的看著老者。 老者名叫沈天河,是三玉宗的傳功長老。沈天河在年輕時進入天虛秘境,偶然得到一件法寶,名曰九轉攝魂鈴,此寶只需修士的一滴精血,就可以將其魂魄攝入鈴鐺內,可讓魂魄不散。 白無垢素來與沈天河交好,自然知曉他手中的這件法寶,如今白烈的身份令牌碎裂,說明其已經死亡,不過令牌中還存有白烈的一滴精血,如果現在使用九轉攝魂鈴或許還可以保住白烈的魂魄。 沈天河自然瞭解白無垢,可以說白烈就是他的逆鱗,任何人觸之必死。 他倒是沒有什麼猶豫,直接右手一翻,一件古樸的銅製鈴鐺就出現在掌心,接著左手化為劍指狠狠在鈴鐺上一抹,原本靜止的鈴鐺微微一顫。 “法寶已抹去了我的烙印,無需祭煉便可使用,只要將令侄兒的精血滴落在鈴鐺上即可。” 沈天河隨手將法寶扔給白無垢,他說的很是隨意,可心中卻是十分肉痛,雖然這法寶十分雞肋,可它畢竟還是一件法寶啊,儘管食之無味,但卻棄之可惜。 不過,他如此大方也是有小心思的,畢竟他不知道是誰殺了白烈,如果是他們三玉宗的弟子,今日此舉或許以後也能讓白無垢賣他一個面子,起碼不要讓白無垢牽連太多人。 白無垢點了點頭,沒有什麼多餘的話,重重的拍了拍沈天河的肩頭。 不見白無垢有什麼動作,原本碎裂的身份令牌,驀然蒙上了一層青光,下一刻一滴帶著金絲血液緩緩飄動而出。 白無垢屈指一彈,鮮紅的血液便直接沒入了手中的九轉攝魂鈴上,鈴鐺就如同一塊薄薄的海綿,瞬間就將血液吸收乾淨。 就在血液沒入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