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三十個人頭,還有三百兩黃金。他自然要拉我作親信,能不給我出頭?而且祖大壽要他把州衙讓出來給關寧軍,馬世龍要是讓了,這幫勤王軍誰還聽他話,他兩人從大堂開始吵,散會後一下城牆又開始罵起,直罵到十字街口才分路,一路無數士兵圍觀,把往年遼西的事都扯出來了。”
劉民有張張嘴,馬世龍鼻眼看了文登營的戰力,無論如何是要拉攏陳新的,何況陳新還這麼知情識趣,給足他面子,這次有了灤州的軍功,馬世龍說話也有底氣,才能對關寧寸步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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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孫大人咋說的?”
陳新搖頭笑道:“孫大人早就修煉得水火不浸,擺明就兩股大的人馬,關寧力量更強,也更跋扈,他肯定是扶植馬世龍作為牽制,沒讓馬世龍把州衙讓出來。不過也不太得罪祖大壽,人人都知道我先去了衙署,多半搶得最多,又沒有給關寧軍開門,所以嘛,肯定是矛盾焦點,孫大人就以護送紅夷炮的名義,把我和曹文昭調走。”
“你就帶三個司,才一千多人去永平?”“夠了,還有吳自勉的延綏鎮,開會前吳自勉和關寧軍在城東南爭奪一處建奴巢穴的財物,兩邊打起來了,孫承宗壓了吳自勉,讓吳自勉也跟咱們去永平,他那裡有幾千人。,…
劉民有道:“那就還是壓了馬世龍這邊。”
陳新嘿嘿笑道:“咋一看如此,但有咱們文登營在,吳自勉曹文詔說不定跟著立功,到時更親近馬世龍這方,如此就算照顧了,現在曹文詔在關寧裡邊有些異類,看來孫大人有意提拔他,在遼鎮再安個釘子,豎個榜樣,也就是說,孫大人有可能再次督師遼東,現在已經在摻沙子。”劉民有揉揉額頭道:“你開個會能分析出這許多東西?你累不累你,或者孫大人只是隨意的安排,你自做多情而已。”陳新笑笑,叫進海狗子,幫著把山文甲脫了,全身一陣輕鬆,五月的天氣穿這一身實在難受,裡面的內襯都能擠出汗水來。
陳新不再跟劉民有解釋,他這次故意針對關寧軍,不是一時心血來潮,祖大壽這幫人有地盤有人馬。還有遼餉拿著,現在連朝廷也只得慣著他們,而文登營自力更生,
連軍餉都拿不到,卻殺了那許多鞋子,必定會有人提議調動到遼鎮,防備建奴,就像當年的浙兵和石柱兵。
陳新絕不願與這幫不靠譜的人混在一起,關寧軍七八萬人,自己幾千人進了這個大染缸,平常耳濡目染,戰鬥力還不定變成什麼樣,跟他們同流合汙倒很簡單,但對陳新毫無幫助,遼西地勢狹窄眾軍雲集,不利於他悄悄發展。所以他故意與關寧軍把關係惡化,以後溫體仁等人好找理由讓陳新留在文登。
劉民有起來道:“那你早些睡,我也回去了。”
陳新揉揉發紅的眼睛“睡什麼,還要再去巡視傷兵,然後到街壘查哨,你要不要去看看傷兵。”劉民有情緒低落的沉聲道:“我在傷兵那裡呆了一下午,不想去看了,全軍已經死了兩百出頭,重傷還有幾十,輕傷上百,很多人我還認得,有一個東江來的,到麻子墩的時候奄奄一息了,愣是被他的同伴灌了三天米湯救回來,他今天重傷,死前讓我轉告你,他相信陳大人終有一天能收復遼東。”…………………………………………………………………………
第二日文登營休整一日,又有十多個重傷員死去,孫承宗的指揮部搬到了州衙,馬世龍一晚上已經把那裡搬得精光。陳新去開了一次會,回來後就忙著整編隊伍。
第三天一早,睡眠嚴重不足的陳新掙扎著爬起來,海狗子打來冷水洗過臉,精神好了許多,剛把官服整理好,曹文詔和吳自勉就先後來了。
吳自勉前日與關寧軍在城東大打一場,延綏鎮有十多人受傷,晚上去開會又被孫承宗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