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威脅,但語氣多了疼惜,他盯著她汗水跟溪水交融,從髮間滴下的水珠,有些不捨。
就是不想逼急她,他這些天才只是跟著她,不讓她犯事,也沒強逼著要她還玉佩,但這麼耽誤下去……客棧裡的人都知道她搶走他的雙螭盤鳳玉佩,相信訊息沒多久也會傳開,那人肯定會有行動,所以不能再由著她了。
「好呀,我看你怎麼動手,我就把它往這兒擱,你若是男子就別失言,儘管動手吧。」
「妳……」盯著她將血紅玉佩塞入若隱若現的抹胸裡,平貼著盈腴隆起處,他頓時無言。
「哥哥是害羞了不成?小妹都不怕你動手了,你還羞什麼呢?快呀,別楞得像根木頭,這可是你家的傳家物。」有膽子來拿啊,她就不信這些自詡武林俠士的人敢輕薄她!
「姑娘請自重。」
「盈盈掌中舞,翩翩似飛仙,誰不想擁有輕盈身子呢!讓男人一掌盈握,哥哥還要小妹添油加肉,真是好沒良心。」魯清墨挺起酥胸,讓貼著玉佩的柔峰微微一晃,春光無限。
歐陽不棄眼神轉黯,「姑娘……」
「什麼姑娘不姑娘的,喚我一聲清墨妹子,我喊你一聲不棄哥哥,郎情妹意多好呀!」
「魯姑娘……清墨妹子。」見她一沉眸,他只得改口,「那我的玉佩……」
「在我身上就是我的,不然你拿回去啊,你武功這麼高強,真要搶,我哪敵得過?」他越是不給,她越是不想還。
「妳……」
「說來你也奇怪,就顧著跟我要玉佩,不需要我的解藥救你一干師弟妹了?要不你拿這塊玉佩跟我換解藥好了,不棄哥哥意下如何?」
「多謝清墨妹子手下留情,軟筋散師門內還有人會解,不勞妳費心。」加上無相門在武林中的地位,師弟妹回師門的路途上不至於有麻煩,反倒是這妮子危險可多了。
魯清墨臉色說變就變,「你是在提醒我下手太輕嗎?」那是他們運氣好,她最近在執行救人計劃,藥花得兇,才拿軟筋散出來玩玩。
「我不是這個意思。」見她變了神色,他迅速轉移話題,「難道沒有其他方法能令妳改變心意,歸還玉佩嗎?」
她狀似思索,隨後神色嬌慵。「你這麼追我,害我累了,我想睡會,說不準等我睡醒就改變主意了。」也說不準他等得不耐煩,有自知之明的走了。
「在這裡?」瞧了瞧雜草蔓生的野地,歐陽不棄有些訝異她席地為床的隨興。
「有何不可,天生地養,萬物不都這般成長。」她拾了些幹葉一鋪,便往上一躺。
「萬物不全都是有靈性,妳一個姑娘家,多有不便。」他並不贊同她隨興而起的舉動,蹲下身想勸阻。
畢竟是名女子,又生得花容月貌,野外多蚊蛇,獸目眈眈窺伺一旁,要是有惡人,怕是也難以抵抗,思及此,他不免為她的隨性而生氣。
「是不太方便,天還這麼亮,刺眼極了。」好煩喔,葉子怎麼不長大片點?還有什麼呢?還有什麼是大片一點的……
「魯姑娘,妳起來吧,要真累了,過了樹林在鎮上找間客棧休息。」他蹙著眉看她早已闔上的雙眼。
無奈於她懶洋洋不肯移動半分的模樣,雖不合禮教,他也只好伸手想拉起她,不料閉著眼的魯清墨卻順勢提住他的手臂往後腦一放,他的手立即成了枕。
「是清墨妹子,下次別叫錯了。」眼睛仍沒睜開,語氣動作一派自然。
他一僵,苦笑。「妳真是膽大妄為,我乃是七尺昴藏男兒……」看她沒有起身的打算,他只好順勢坐下,讓高大的身形為她擋去惱人的光。
「你在怕什麼?」果然,這人比樹葉好用多了,遮陽還兼當枕頭,好用極了。
「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