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棋訕笑著聳肩,坐下了。
那一排宋家子弟似乎都對齊數的出現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只除了背對著外面的宋烈原看不到表情,齊數在心裡冷哼一聲,對此不屑一顧。
“過幾天回北都,我再宴請你。”洛殷對齊數下了友好的逐客令,畢竟這是宋家的地盤,而齊數與宋家子弟的恩怨糾葛長達了十幾年未終,至於手續費回到北都再給吧。
齊數嗯了一聲,又上下把她看了一眼,方才只顧著來看宋烈原是否真的回來,竟然沒看見洛殷今天的穿著未免太過柔媚喜慶了,這件紅色的旗袍非常適合她,給一貫冷漠平淡性子的她添了無數柔軟。
等等,這難道是穿給宋烈原看的?
齊數心情又不妙了,他就知道有問題,洛殷何時在他面前穿過這麼喜慶的衣服,這還不明白,肯定是宋烈原回來對她而言是個大喜日子呢!
“你穿旗袍很好看,紅色是你的主場。”齊數讚揚著,然後,忽地,在她不備之際俯身親了她的額頭,發出吧嗒一聲脆響,足以讓包間的人都聽到的聲音。
“……”洛殷的表情僵掉,立刻就黑了心,頓時,齊數就像被警察抓起的犯人,頭頂著牆壁,手臂被鉗制站立了。
“溫柔些。”他齜牙咧嘴,忍著痛。
“疼嗎。”
“疼……”齊數冷吸了好大一口氣。
“滾。”洛殷鬆了手。
齊數捏著半殘的手腕趕緊逃了。
洛殷用溼巾擦了擦額頭,丟進垃圾桶,回包間,在宋烈原與宋福星的中間落座,全程沒瞄一眼那些看戲的宋家子弟們。
那些人連打趣的機會都沒討到,想來中午那遊戲之吻有些過分了呀。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齊數那軟綿綿的一親簡直被宋烈原的法式深吻秒成渣渣啊,沒想到這平時性子都要強的兩個人,幹起那事來竟這麼有戲。
再看看宋烈原,呵,掩飾的不錯,竟然一句對哥們道謝的話都沒有,狼心狗肺啊!
洛殷用頭頂回視那幫人曖昧不明的笑容,低聲和宋福星耳語了幾句。
半晌,宋福星啊啊了幾聲,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洛殷略失望地起身去洗手間。
宋福星卻被勾起了求知慾,一臉認真地坐到宋烈原身邊,“原哥,你有過很多女朋友吧。”
宋烈原面笑心不笑地嗯了聲。
“那你知道女孩第一次的時候會流很多血嗎?”
這個妹妹真是一點矜持害羞都沒有,宋烈原拎著她的耳朵,冷聲,“宋福星,你做功課做到我手裡是天真還是蠢,說,那個男人是誰!”
宋福星慘兮兮地護著耳朵,脫口而出,“不是我問的,是洛殷。”
“洛殷?”宋烈原嗤笑一聲,她會問五體不通的宋福星這種私密問題?“說謊有個限度。”
“啊,哥,是她問的,我發誓,她可能遇到了麻煩,也許是打算和齊數幹那事……啊啊啊!”
。
恆基主營的法國菜十分地道,洛殷端著大廚親自送過來的一份鵝肝,在大廳的窗邊開起了小灶,這裡明顯比包間裡安靜,她一邊看著窗外的夜景,一邊漫不經心的切鵝肝。
“你壓力很大?”
宋烈原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從包間帶出的紅酒剛好配上她孤零零的鵝肝。
洛殷抬頭看他,“怎麼說?”
宋烈原挑眉,有趣地看著她,“你怎麼會問宋福星那種問題?”
宋福星一向單蠢,嘴巴又不可靠,根本不是合適的傾訴物件,可見聰明的她是緊張到一定地步才會問宋福星那種問題,原來她那麼怕疼?
宋烈原欲笑又不能太過放肆,只心裡美美的,面上一派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