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平妻的!”姜尋承再一次肯定。
“左相既然不可能讓她為平妻,何不寫一份永為賤妾的憑證給我?”淮安郡王輕慢地道。
姜尋承的臉色大變:“郡王,這是何意?”
他心裡是這麼想的,但不可能給出這麼一份憑證。
“左相,不是說她當為賤妾嗎?難不成左相還有想法。”淮安郡王不以為然地道。
“郡王,這是我府上的私事。”姜尋承不客氣的道。
“但這份私事已經打擾到了本王的府上。”淮安郡王針鋒相對,“如果本王的府上因為府上顧姨娘的事情,出了什麼事情,左相,此事我當稟報於皇上,告左相寵妾滅妻不說,還想聯絡雲氏一起行事。”
“王爺,那是你的郡王妃!”姜尋承額頭上青筋暴了暴,聲音幾乎是擠出來的。
“當初本王早就已經和雲氏恩斷了,現在不過是看在太妃的份上,給了她一個容身之地罷了。”淮安郡王不以為然,“這事皇上也是知道一些的,如今再稟報上去,並不算是什麼難事。”
這是完全不顧及雲氏的意思。
“王爺。顧姨娘現在……在護國公府。”姜尋承道。
“行,你也別說了,本王去找護國公,讓他好好看住這位新認的姨妹,總不能一直派人打擾到我們府上的安寧,本王府上全是生病的人,誰也經不起事,這若真有什麼,本王不會放過顧姨娘的。”
淮安郡王不耐煩地站起身:“左相,話本王已經帶到,真有什麼事情,你也別怪本王念及舊情。”
說完,轉身欲走。
“等一下!”姜尋承站起叫住人。
“左相還有何事?要替一個姨娘擔下所有的事情?”淮安郡王似笑非笑地問道。
姜尋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郡王,顧姨娘只是一個妾室,而且還是一個住在護國公府上的妾室,如今我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但請郡王放心,她只能為妾。”
寫是不可能寫的,但話還是落到了實處,沒有給出一絲一毫的猶豫。
“左相,這是你府上的事情,本王不敢插手,告辭。”淮安郡王對他拱了拱手,轉身大步離開。
姜尋承想把人叫住,但最後終究沒有。
他一個堂堂左相,怎麼能給淮安郡王寫下那樣的憑證,寫是不可能寫的,永遠都不可能……
緩緩地坐了下來,眉頭緊皺,久久未語。
門口傳來敲門聲,小廝看了看姜尋承,姜尋承點頭,小廝過去開門,門外也站著一個小廝,卻不是方才淮安郡王身邊的小廝。
才來的這位聲音尖細,對著姜府的小廝笑道:“我們殿下問可以過來坐一坐嗎?”
小廝一愣,急忙回頭。
姜尋承站起身,收斂起萬千思緒,緩步上前:“是哪一位殿下。”
“六殿下。”內侍笑道。
“六殿下在何處?”
“就在隔壁。”小廝打扮的內侍伸手往隔壁指了指。
“我當拜見六殿下。”姜尋承抬步出門,轉向了隔壁。
隔壁門前也站著一個內侍,竟有些眼熟,是六皇子身邊的貼身內侍,看到姜尋承過來,笑眯眯地上前行禮,“見過相爺。”
行完禮推開門。
姜尋承進門,門內裴珏煦微笑著看過來,目光似乎在看著姜尋承,又似乎沒有看姜尋承。
姜尋承幾步上前:“見過六殿下。”
裴珏煦微笑著抬頭:“左相客氣了,請坐!”
姜尋承撩起衣袍,在裴珏煦對面坐下。
“方才聽到隔壁聲音不小,淮安郡王還是一如既往的性情耿直,父皇一直說淮安郡王性子過於的剛直了一些。”裴珏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