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是了,七七,你別拘謹,君墨是我表哥。這是蘇七七……”
他沒有繼續介紹,實際上,她與浮生同時出現在這裡,以如此默契曖昧的姿態,關係自是不言而喻。
他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從何時開始,有了這樣的默契。
“你好。”韓君墨微笑。
“你好。”蘇七七看著他。
韓君墨雖與葉小寶是表兄弟,樣子卻完全不像。
他的雙眼微微上挑,有著淡淡的眼角紋,高挺的鼻子,嘴唇微微抿著。三分英俊,三分儒雅,三分剛毅。
“良安你見過了。”葉小寶對著良安,努了努嘴。他頓了頓,看了一眼良安,“前陣子,你們還一起打過牌。”
賴良安站在葉小寶旁邊,臉上是一抹極耐人尋味的微笑。
“我跟蘇小姐自然不需要你們介紹,蘇小姐,咱們算是陌生人嗎?”
賴良安的笑容越發讓有些讓蘇七七看不明白。
這話裡明顯有話。
她看著賴良安。
“咱們那是一塊兒砌長城的革。命友誼!”良安仰頭一笑。
蘇七七鬆了一口氣。
五人在沙發上坐定,他們閒聊著,也不避諱著蘇七七。
溫浮生就坐在她的左手邊上,一手擱在她身後的沙發背上,半攏著她的身子,姿態是說不出的慵懶優雅和親暱。
茶几上擺著果盤,葉小寶從櫃子上拿了一瓶紅酒,啟封,每個人的杯子裡都倒了些。
韓君墨舉了舉杯子,對蘇七七說:“女士隨意啊。”
蘇七七微笑,微抿了一口,這樣的心情,連酒似乎都有了芳甜的錯覺。多好。
“哎,浮生,道筠姐怎麼樣了,還是要一個人?”良安呷了一口酒。
提到這個,溫浮生沉默了一下,蘇七七感覺到,他的身子有些不自覺的僵,她看了他一眼。
“哎!”溫浮生想起來什麼,斜睨良安一眼,“我說你,什麼姐啊姐啊,那是我姑姑。”
葉小寶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韓君墨眼裡的笑意也漸濃。
“人良安沒叫錯呢。”韓君墨點了一下頭,輕輕晃著手裡的杯子,“按說,良安該喊你姑姑為——表嫂。”
溫浮生撇撇嘴。
他姑父叫楊居安,的確跟良安沾親帶故,與良安是不知道繞了多少彎子的表兄弟。
姑父去世後的兩年,姑姑堅持要繼續呆在婆家,反倒是她婆婆楊夫人看不下去,愣是要趕她走,不許她再回來。丈夫走了,孩子沒了,她還年輕,何苦要這樣下去,完全可以再尋個良人,平平靜靜的過一輩子。
爺爺與爸爸一同將姑姑接回家來,著實休養了一陣子,都以為離開了楊家,姑姑很快會恢復過來,過個兩三年,重新開始。
誰知,一晃眼的功夫,姑姑都三十七,快奔四的人了,卻還是孑然一身,也難怪爺爺要著急上腦。
這樣想著,溫浮生嘆了一口氣,便更心疼他這個姑姑。
他心裡多少有點兒不是滋味,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也不是沒有不錯的物件,鑽石王老五多了去了,她自個兒不肯放下。”
良安見浮生這樣,喝了口酒。
豈止是不肯放下,逢年過節的,都還去楊家,如何也算是個禮數,硬是不肯斷了這層關係。家中知他與浮生交好,長輩也對他再三叮囑,儘量少出現在道筠姐眼前,即便遇上了,一些事情,也要隻字不提,免得勾起她的傷心事。
他還記得居安的樣子,他們雖是遠親,但模樣卻還有幾分相似。
心裡難免感嘆,女人長情的時候,韌力驚人。可女人心狠的時候,卻也不輸男兒……他兀的想起一個人來。
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