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的話。

彷彿有股魔力，讓即將隕落的白衍，突然面色漲紅，精神也好了許多。

他滿眼欣慰的看著劉芒。

輕輕撫摸著對方的臉頰。

“哈哈，好好好。”

“沒想到我白衍，臨死之際，居然還能收一名好徒弟！”

說完，白衍老淚縱橫。

開懷大笑。

直至咳嗽幾聲，將笑聲打斷。

他這才看向劉芒。

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腦袋，白衍彷彿看淡了一切，淡淡說道“乖徒兒，別傷心。即便沒有今日，為師也命不久矣。”

當年被小雷音寺阿修羅王那尊邪魔所傷後。

他一身實力，便從五轉，跌落至二轉之列。

不但實力受損。

對方攻擊中，附帶的邪魔之力，同樣時刻在腐蝕著他的生命力！

直至如今，苟活六十多年。

他的壽元，也基本走到盡頭了。

聽完白衍的解釋，劉芒臉上愧疚之色依舊。

他知道。

如果不是自己，白衍以二轉實力，還能在多活幾年。

不會像現在這般，這麼快便隕落。

似乎看出了劉芒的自責，白衍只是笑了笑。

隨後便沉默了下來。

見白衍又不說話，劉芒還以為自己師尊不行了。

當即嚇得面色蒼白。

剛要出聲呼喚白衍。

只見白衍虛弱的抬起右手，打斷了劉芒。

“徒兒，為師想問問你，劉麗....她還好嗎？”

聞言。

劉芒一愣，不過很快，他便將劉麗已然身死的事，告訴的白衍。

聽聞劉麗已然身死。

白衍輕輕“哦”了一聲，便一臉落寞之色。

劉芒看出其中定有隱情，但是如今白衍已然瀕死，他根本不想知道那些隱秘。

他只想讓白衍好好休息，不想他死！

見劉芒沒問。

白衍不由的笑了笑，輕聲問道“徒兒，您不想知道，為師為何不惜命隕，也要幫你領悟野獸本能嗎？”

劉芒輕輕搖頭，沉聲說道“師父，您好好休息，不要再說話了！弟子這就帶您出去尋找醫生，您一定不會有事的！”

白衍笑著擺了擺手。

他緩緩起身。

劉芒有心攙扶，但卻被白衍抬手攔下。

白衍微微低頭，看了眼插在自己胸膛處的神器無雙。

眼中一狠，猛然將長槍從胸膛處，拔出！

哼！

一聲悶哼，如同重錘一般，狠狠砸在劉芒心上。

讓劉芒大驚失色。

“師父你幹什麼！”

長槍雖然插在白衍胸膛，給對方造成了致命傷。

但同時也堵住了傷口，至少不會造成大出血的情況出現。

然而此刻拔出。

白衍那本就微弱的生命力，更是如同殘燭，在風中搖曳，隨時都可熄滅！

沒有理會劉芒的驚慌。

白衍輕輕撫摸著無雙槍身。

眼中滿是憧憬之色。

“徒兒，你知道嗎？這一切，都是因為它！”

劉芒已然絕望了。

他知道，自己剛認的這位師父，既然是窮途末路，必死之兆！

此刻。

皆是白衍的臨終遺言，劉芒不忍打擾。

強忍著心中悲痛和即將流出的淚水。

滿臉認真的看著白衍，靜靜聽對方訴說。

白衍沒有去看劉芒，他雙目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