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真是死腦筋。半張白紙寫不了十個字費你多大功夫?虧你還是大學生哩?”
“大學生都是幹這事的?”
“怎麼不能?當年那個錢廣問題比我嚴重吧?你還不是又端屎又倒尿的。何況我們還是一起光屁股長大的朋友哩?”
“你別跟我裝糊塗。這事和那事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錢廣咋了?我給他端屎端尿因為他是病人錢廣反革命我絕不會替他做假證!”
“好好你說得對你的話句句是真理一句頂一萬句這該行了吧。不過請恕我直言董榆生我問你你這麼正直的人怎麼也會幹出那麼傷風敗俗的事呢?你的兒子讓我養著你不覺得欠我點什麼嗎?”朱桐生說著話臉上的表情起了變化。剛才還是可憐兮兮的一下子變了臉綿羊成了老虎。他轉守為攻虎視耽耽地盯著董榆生他手裡還攥著一張制服董榆生的“王牌”哩。
董榆生不屑地笑笑說:“愛偷東西的人總想著別人也是賊。我曾經答應過梅生這事到死不說請你不要逼我我並不欠你什麼。”
“我逼你?你不想想我不到萬不得已我會給你求情下話?這次的事情你只要說句話過去的賬一筆勾銷。我再也不找你的岔子尋你的麻煩。我也不讓你白出力作為交換我把梅生讓給你。離婚手續回去就辦你這麼多年不結婚還不是一直在苦苦等著侯梅生嗎?”
“哼虧你能想得出來!編出這麼動人的故事給我聽?梅生是你的老婆我憑啥要苦苦等她?不過為了使你心裡踏實實話對你說了吳天嬌才是我的未婚妻哩不信你去問問你們的女縣長?離婚不離婚是你們個人的私事少在我跟前提那檔子事……”
“什麼什麼?”朱桐生好半天才回過味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天下還有這樣一件怪事吳天嬌堂堂一介縣令咋會和這個不名一文的董榆生攪在一起?莫非吳天嬌也看著董榆生有錢?早知這樣我為啥不早幾年辭職經商暱?似信非信想想又於心不甘臉上掛著不屑的神色鄙夷的笑道“算了吧董榆生你別拉大旗做虎皮拿大話唬人吹牛皮也不選個時辰、挑個地方縣長會看上你這麼一個社會閒散人員?別說一官半職了連個正式工作都沒有有幾個臭錢能買通縣長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吧?”
“癩蛤蟆永遠也不會吃上天鵝肉的。只有那些貪吃的狗偷吃了本不該由它吃的肉才會遭到主人的懲罰。”
“好你個董榆生今天我才算搞明白。原來你和那個姓吳的早就串通好了挽個套兒讓我鑽.你們這是公報私仇我要告你們去!”朱桐生說好的不火可話都到了這般地步不火能由得了他?
“我要是在吳天嬌面前提到你的名字都怕髒了她的耳朵。既然你未做虧心事還怕什麼公仇私仇?好了我不想跟你磨牙花子了。趁著天色還早到草窩子裡找你的破腳踏車去吧!上哪兒告去都成我等著法院的傳票哩!”
朱桐生走出幾步不放心又回過頭來說:“董榆生如果你是個男人今天我和你說的話就不要對別人講。”
“這一直是你的專利。我董榆生想學還學不會哩!沒準你還說我盜取了你的智慧財產權。”董榆生反唇相譏還以顏色揶揄道。
“董榆生我奉勸你一句聽不聽由你。那個娃娃你認也好不認也好反正這事要是捅到吳縣長那兒保險有你的好戲留不留後路你自己斟酌……”
“朱桐生瞧瞧你這副德性剛來時你還像條可憐的落水狗轉眼間就成了呲牙咧嘴的中山狼。就這我也不介意如果你真掉到河裡我肯定不會站在岸邊看可笑。我的為人你清楚讓我說假話不可能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吧!至於那個娃娃的事我不是怕你我也鄭重地向你提醒一句最好到此打住!不聽我今天說的話有你後悔的那一天!”
“哼哼哄鬼去吧!你說我說都沒用有說話的地方咱們走著瞧!”朱桐生已經徹底絕望轉過身去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