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現一夥盜獵的。大部分是從內地過來的抓住了幾個跑了幾個。”
“盜獵?我怎麼沒聽說?”
“等你聽說了山上的珍希動物就絕種了。光知道掙錢了你還管那些。”
到了一家酒店董榆生點菜要了一盤紅扒肘子、一條糖醋鯉魚、兩斤黃燜羊肉、半隻燉土雞……。開始還嫌菜多呼呼啦啦吃了個八九不離十。郭富榮抹抹嘴說:
“唉我說老董鬧了半天還沒問你跑法院幹什麼去了該不是去串門吧?”
“上法院有什麼好事?有人告我了說他的兒子是我搞出來的!”
“真有這事?叫我就認了白揀個兒子哪有這樣的好事?”
“你想得就這麼簡單?”
“有啥複雜的?人家又不是告我。真要是我把兒子領回家賠他點錢算了。你又不是賠不起他不是看上你有錢嗎!”
“老長真會開玩笑。我現在還打著光棍呢!領回去個兒子怎麼說?”
“我的老天爺你該不是有啥毛病吧!你怎麼還不結婚是不是追的姑娘太多眼花了?告狀人是誰?”
“朱桐生。”
“王八蛋!”郭富榮一拳砸在餐桌上震得碗筷盤碟嘩啦響。
餐廳小姐見狀趕忙跑過來陪著笑臉說:“先生還要什麼?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請多多包涵。”
“不管你們的事。”郭富榮擺擺手轉過來又說“老董哇你這輩子交惡運了怎麼處處也拋不開他?這個人嗨在縣上還當球個不小的官乾的那些事不說了。當初要不是他你入黨提幹還有啥說的?最後連司令員都不敢替你說話了。法院咋說?”
“我估計朱桐生這個兒子名堂很大前幾年他就曾說過兒子不是他的是我的要我寫二仟塊錢的欠條。我不幹就把工作辭了……”
“工作辭了?”郭富榮叫道。
“辭了不辭他不讓我走。辭了工作上了四年大學回村去當村長。這幾年他看我有點錢了不知又動開啥心思?”
“我看沒準是想找你借點錢花花。”
“借錢就借錢唄繞那麼大的彎子幹啥?我說了既然是我和他老婆侯梅生的事就讓侯梅生出來說話侯梅生不出來這事永遠都是一個謎。”
“侯梅生?侯梅生!對對對我怎麼把朱桐生的老婆都忘了?侯梅生就在我們家樓上住。你嫂子還把她叫大姐呢人長得不錯挺有風度還當著個科長。朱桐生這小子真是要錢不要臉這回把他老婆也賣了。你估計侯梅生會怎麼說?”
“我肯定侯梅生不會出庭本就是無中生有的事。再說侯梅生和朱桐生不一樣雖說是虛榮一些但本質不壞為人也正直絕不會和朱桐生沆瀣一氣。”
“這兩個大相徑庭的人怎麼會走到一起了呢?你當時和侯梅生好過嗎?”
“指導員在那個特殊的年代我不說你也明白那段事我就不說了。但是老長你要相信我兒子不是我的我和侯梅生也決沒有那回事。”
“我咋會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會糊里糊塗地上你的車嗎?我是可惜呀……”
“指導員你可惜啥?”
“我可惜朱桐生找了個好老婆我可惜你如今還在打光棍。老董你知不知道侯梅生日子過得苦哇!我轉業回來半年沒見過朱桐生回過一次家。頭幾天回去一趟聽你嫂子說整得雞飛狗上牆玻璃碴子摔了一地朱桐生半夜三更又返回來了。”
董榆生嘆了口氣苦笑笑沒再說話。
離開餐廳董榆生把郭富榮送到公安局就要分手。郭富榮那裡肯依一把奪過車鑰匙一拽著董榆生的胳膊說說笑笑上了樓。一進辦公室董榆生暗暗伸了伸舌頭——局長。這人真不可貌相。老郭猛一看像個看大門的老民警實際上還當著這麼大的“官”兒。
郭富榮倒了一杯茶遞給董榆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