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是友情。”白荷更正。
雲朵白眼大翻,“你真的相信男女之間有純友情?”
白荷:“我們現在是男男。”
“那他是個gay,你們就更不可能有純友情了。”
“蓋?”
“就是斷袖,命主,我是不想幹預你的,但你這招真的有些慢了。”雲朵道。
白荷如今的肚子小四個月了,再多兩個月,怎麼也不能出現在人前,理論上在生產前她都可以做任務,實際做任務的時間撐死就兩月,兩月,和一個gay建立純友情,還不如告訴對方自己是女的,說不定真能變成閨蜜。
“命主,你自己的本事你從來不用。”雲朵越想越虧,實在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白荷卻想,自己哪有什麼本事,唯一的本事種菜做飯這不是正在用嗎?那天她帶了溫惜烤火吃竹筒飯,覺得溫惜挺開心的,而且溫惜是真君子,明明看著心愛的男人漸行漸遠,也沒追過去胡攪蠻纏,他心志高遠,時間長了,自是能想通,更不必說還有自己從旁協助。
她分析溫惜對韓世明的感情也不是那麼簡單的由欲起念,他強調了很多次韓世明對自己的照顧,可見是缺愛缺關懷,才混淆了友情與愛情的界限,這道理白荷能懂,想她在窯子裡,身邊的小龜奴小雛妓也有玩的好的,兩小丫子日日擠一個被窩,竟是多一個朋友都要吃醋。
按說同性間有什麼好吃醋,可她們就是會計較誰跟誰好,誰跟誰更好,想來也是人之常情,都希望自己對對方是特別的那個吧。
“我和溫師兄是適合做朋友的。”
“你把你的屁股搖起來你們就更適合了。”
“雲朵,你不要總想著這些!”
“是我想嗎,今天你沒用?分明它們最管用。”雲朵撇撇嘴,“也不知道誰,大白天窗簾都不拉就和自己的大伯哥……”
“雲朵,你別說了!”
白荷羞惱地開口,一提起今早,她就想把頭埋進土,太丟人了,鄭畢然就是個大淫魔!他怎麼能……
“既然伺候不了,換個地方玩也是一樣。”
換什麼地方玩?你個老嫖客!
白荷臉上一片飛霞,那鄭畢然狎妓的樣子太熟練了,就是個老手老饕,偏偏在宅子裡裝的人五人六,結果磋磨人的手段,連浸淫此道多年的大龜公都自嘆弗如!
“什麼手段,那就是正常的前戲……”
“閉嘴!雲朵,你也不知羞恥!”
見雲朵還在喋喋不休,白荷急了,扔了小鍬跳起來就要堵雲朵的嘴,然後發現這玩意本就是一團虛影,她有氣撒不出更氣了,以至於鬧出些許動靜,溫惜聞聲走來,看到白河,心中一喜。
“河哥兒?”
白荷還要故意裝著意外,“是溫師兄!師兄,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這邊散心,你呢,又來野炊?”
“不是,我在種菜苗呢。”
白荷讓出地方,溫惜看他用柳樹枝和鵝卵石圈出的一片小地,土都翻過,旁邊放著黑紅兩捧菜種,他不識五穀,便問:“這是何物?”
白荷說:“是韭菜和白菜。”
溫惜點頭,又問:“我記得炊房的後園有瓜田還有圍欄,怎麼不在那種?”
“哦,瓜苗都佔滿了,大武小武也有自己要種的作物,我不便去搶它們的。”
再者我現在都不住後院了,哪還能就近用瓜田呢?最重要的,那小武多煩人啊!自打知道了小武的心思,白荷恨不得繞著後院走,那孩子的眼睛直勾勾,像個小獸,看人從不避諱,白荷壓根不敢與之對視,她總覺得自己在小武眼中沒穿衣服,那小武是條公狗,她就是條隨時隨地趴在地上抬屁股的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