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起來。
不過吃都堵不上她的嘴,還在旁敲側擊地問呢,你為什麼不爭寵啊。
白荷懷疑她下一句就要講——
你不是裝的吧,哎呀,就別跟姐姐害羞啦,你實話實話,我對老爺就不動心。
如果她說不動,柳映雪就會掩唇輕笑。
哎呀,你看你,還不說真的,是不是信不過姐姐,放心,咱姐倆誰跟誰,我不說出去。
但如果她說動,她又會一臉悽哀地抱怨。
我就知道妹妹你之前都是誆我的,是怕我難過,像顧老爺這樣偉岸的男子,你怎麼可能不喜歡呢,沒關係,你不用顧慮我,儘管放心大膽地去追吧,我會祝福你的。
然後抹淚,好像她欺負了她。
這個套路,白荷在昨天已經經歷一遍了。
每當柳映雪拿起帕子假裝拭淚,她的丫鬟小月就會衝上來打抱不平。
“姑娘,你怎麼能這樣,我家姨娘那麼相信你,你怎麼忍心騙她,姑娘,你太不厚道了。”
得,又成了她不厚道了。
反正不管怎麼說吧,正說反說,到最後都是她的錯,那白荷就想,我不說總行了?
沒想到,這不說也不行。
不說,柳映雪又覺得她有意忽視她,討厭她,瞧不起她。
轉頭又是一陣哭訴,“妹妹,我是真心想和交好,為何你會那麼排斥我,難道,是因為老爺抬我做了姨娘而沒給你名分嗎,你恨我搶走了本該屬於你的東西,我懂,都是我的錯,是我不知趣了,我會離開的。”
然而屁股卻坐的死死的。
白荷這個心力憔悴啊。
她沒被團兒弄瘋,沒被任務弄瘋,卻要被柳映雪弄瘋了。
她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在演什麼呢,這又沒有外人,天天戲癮大發地演給誰看?
眼淚不要錢?
瞧瞧,這一顰一蹙的倒是比梅若還會演。
白荷冷不丁想起梅若,她們剛去季家莊的時候,明明她的身份都在季老太太那都過了明瞭,可還要裝的初次見面一樣。
在蒼雪山,分明是怕她回莊子,怕她對季春棠餘情未了,也要裝的友善,大度,裝的想念她,想和她再續姐妹情。
多可笑啊!如果沒有前世,她說不定還真信了,可偏偏就是有前世有今生,她親眼看到梅若的冷漠,親耳聽到她對自己的謀害,她不會再心軟上當,對柳映雪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