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這兩個字充盈在空氣的每一處角落……
似乎人生簡單得就只剩下上班吃飯睡覺,可偏偏的,若能日日如此,即是滿足……
待他吃完,碗一摔,還是硬邦邦的兩個字,“上樓!”
好吧……
她極力控制住自己,不要笑出聲來,跟著他往樓上走,可是為什麼,他這樣真的很好笑呢?
他的背挺得直直的,走在她前面,直接越過了她的房間,往他自己房間走去。
她腳步略頓,開啟。房門,沒搭理他,進房了,而且轉瞬把門一關。
他還算警覺,聽見開門聲立刻返了回來,壓住她的門,不讓她關,“咦?你想逃避庭審?”
“……”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蕭大律師,若真當自己是大律師,就像個律師的樣子吧……
“出來!”他在外低聲道。
“不出來!”她實在忍不住笑了。
“……”她還笑!他這麼生氣她居然還笑!真治不了她了是嗎?“你給我出來!”他伸手從門縫裡去抓她。
兩個人隔著門鬧了起來,最終她不敵他力氣,讓他破門而入,一把揪住了她,並且勒令她在床沿上老老實實坐好,他自己則搬了個凳子坐在她對面,開始盤問,“付真言怎麼知道你電話的?”
她捂住嘴笑,答不出話來。
“你給我嚴肅點!”他火大了。
好吧,她嚴肅……
強忍住笑,問他,“請問你現在的身份到底是律師,是法官,還是警察呀?”
“你管我?三合一!”他瞪著兩隻眼睛對著她。
嗯……不笑……她記著呢!一定要嚴肅……“那……你不做筆錄?”
“你少給我把話題岔開!趕緊回答我的問題!付真言怎麼知道你電話的?你回北京主動聯絡他了是嗎?他請你在哪吃飯?吃了什麼?喝酒了嗎?吃飯時跟你說些什麼?你都得給我一一說清楚!不然的話!今天不準睡覺!”
一大堆的問題,轟炸一般拋過來,她微張了嘴,想答,更多的確實想笑。
他哼了一聲,“答不出來了是嗎?你,現在是我老婆!怎麼可以主動聯絡別的男人?還跟其他人吃飯!?”
她無語了,只好笑著說,“二哥,你夠了,你別幼稚了行嘛?”
“……”他這輩子最惱的就是聽到這句話!“我哪裡幼稚了?我已經三十歲了!”
“你也知道你三十歲了?你三十歲,付真言也三十歲,你們倆真是差太多……”付真言看起來比他成熟很多啊……
“什麼?”某人徹底炸毛,“他比我強?他比我強!你氣死我了!審不下去了!”
“二哥……”他這麼生氣,她只好軟軟地叫他。
“幹什麼?”他氣呼呼地,把領帶扯掉,扔在地上。
她暗暗嘆息,“付真言跟我只是朋友而已……”
“只是朋友他還為你出生入死?!為你差點送了命!?”這是他心裡過不去的坎,其實也是最惱自己的地方,在她最危險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他,拼死保護她的也不是他,這讓他在付真言面前自覺低了一大截,所以,與其說他惱付真言,卻不知,他真正惱的,是他自己……
“二哥……”她再度輕柔地喚,拉長的尾音,如剪剪柔風,自心尖略過。
他的臉再也繃不起來,線條自動鬆緩,可依然很酷的樣子。
“二哥,審訊完畢?我要休息了。”她笑著說。
“不行!”她什麼都沒說呢!
“二哥,我們真的只是朋友……”這傢伙不是一般的固執,要怎樣他才罷休啊?立字為據老死不和付真言往來?
“少來!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