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她不需要我啊,看見我只會加速她想死的念頭。”
“……”這是怎樣一對夫妻……“那你們又何必……”話說一半,中國人勸和不勸離,有的話外人還是不便亂說的。
“走吧……”他說。
去哪?她站著不動。
“去看錦兒啊……”他走在了前面。
她有些猶豫,她於錦兒而言也不是一個歡欣的存在,她去看錦兒?合適嗎?然而,腦中一道光亮閃過,突然明白範仲為什麼把她叫來,於是趕緊跟上了範仲。
他帶著她去了病房,在病房外卻停住了,回頭看著她笑,“我就不進去了,免得給人添堵,你去吧。”
她其實已經想到裡面是怎樣的情形,站在門口,想了想,搖頭,“我還是不進去了,範仲,是你叫我來的,既然你沒事,我就該走了。”
“為什麼?”他明顯驚訝。
她不想解釋,也不需要對外人解釋,只看了範仲一眼,準備離開醫院,然而,就在這時候,病房門開了,門內是蕭伊庭,門外是她,他們倆面面相對。
“你怎麼來了?”他十分訝異。
她笑了笑,直說,“範仲叫我來的。”
範仲倒是沒想到她這麼直白,那種近似於嘲弄的笑容剎那凝住,而蕭伊庭看向範仲的目光更多了幾層厭惡,“人渣!”
說完,拉著葉清禾的手,“我們走。”
範仲在他們身後,忽然道,“葉清禾,你是不是傻的?”
葉清禾沒有回頭,手依然被蕭伊庭握著,兩人並肩往住院樓外走。
範仲站在病房門口沒有進去,臉上那抹嘲弄的笑,在看著郭錦兒時沉落下來,眼睛裡濃濃的悲哀,看著這個女人,罕見地,流露出憐憫。
他沒有進去,她也沒有看他,反將頭扭向一邊,捲髮凌亂,膚色暗黃,手腕上纏著一圈紗布……
他一直這麼凝望著她,久到幾乎時間靜止,他才悠悠撥出一口氣,輕道,“離婚吧。”
三個字,決斷,短促,她聽了,淚流滿面……
他沒有再停留,轉身外走,而郭錦兒的母親來了,見了他,對著他一聲破口大罵,他彷彿沒看見這個人,也彷彿聽不到任何聲音,就這麼和她擦肩而過了……
去了停車場,看見蕭伊庭的車還停在那裡,上車,車駛過他的車邊時,心口如扎著一顆刺……
他知道,今晚又會是一個迷醉而糜爛的夜,他早已厭倦了這種生活,可是,又依賴著它而存在……
葉清禾坐在蕭伊庭車裡,親眼看著範仲的車開走的,想著天台上範仲的樣子,一時出了神。
蕭伊庭有所察覺,面露不悅,“你這是在看什麼呢?一個人渣有什麼可看的?”
“……”她搖搖頭,“別說這個了,我總覺得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
“他能有什麼難言之隱?他……”他忽然激動了,而後發現自己語氣不對,緩了緩,“算了,不說了,還是說說我們倆今晚吃什麼吧。”
她的情緒也很快收回來,衝著他笑,把自己的手指給他看,“本來在家給你做手擀麵的,被範仲一個電話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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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視著她的手,只見她指甲裡還有沒洗淨的麵粉,眼波頓時柔軟無比,握著她的手,一點一點給她挑去,而後解釋,“不知道範仲給你瞎說了什麼,那人絕對不安好心,以後不要相信他的,我今天中午是去見了個委託人,然後準備回來的時候,這傢伙給我打電話,說他老婆自……”
葉清禾的手一直被他捧在手心裡,默默聽著他說話,聽到這裡時,雙臂一伸,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親。
他的話沒能說完,怔了怔,知道這是她在阻止他繼續解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