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是那女人……”
“你給我住嘴!”蕭城興的聲音再提高了n個分貝,“你是不是男人?!你還是律師呢!律師不是應該有責任心嗎?要嚴於律己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不是你平時言行不注意,別的女人會對你動心思?出了事還把責任推到女人身上,衝你這話你就是混蛋!”
“……”好吧,這就是父親,他無話可說。能夠叫他住嘴的也只有父親了,法庭上,法官還允許人說話呢……
“那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給他招惹你的機會,你也不是什麼好的!從中學開始,你就風流帳不斷,你有過多少次前科了?你告訴我?”
“……:還翻歷史了……
“這筆賬我先給你記著!等清禾案子結束,人出來以後我再收拾你!”
蕭城興說完,轉身去了書房。
蕭伊庭悶悶地關了門,雖然逃脫一劫,可還是有些不服氣,他什麼時候招惹過方黎了?要怪,只能怪老爹太會生兒子,把他生得太帥了好嗎?
不過,在這一點上,他真是很佩服父親,自他懂事起,這麼多年裡,好像父親真的沒有跟任何女人有過哪怕一丁點牽扯不清的關係,雖然和母親結婚的時候也許沒有所謂的傾心,可是,父親是個自律的人,有了家,也就有了對家的責任……
想到這裡,又想起了母親,看來母親仍然沒有釋懷。
經過今天的庭審,他明顯感覺到父親沒有之前那麼擔心這個案子了,也就是說,他對清禾無罪的判決有信心,不僅父親這樣,他自己也是如此,雖然沒有當庭釋放,他仍然鬱悶,但是心情沒有之前那麼壓抑了,今天在法庭上和妹妹一見,無論對案子本身,還是妹妹的健康,他都信心十足……
唯獨母親和幾個舅舅,是面色陰冷地離開旁聽席的……
母親對妹妹的成見,不會再改了嗎?
他心中微嘆,不管怎麼樣,都要把妹妹弄出來再說,於是開始準備取保候審。
第二天,他準備去遞交取保候審的材料,剛準備出門,就來了兩個警察,告訴他,方黎死了,請他去一趟公安局,協助調查。
這真是太出乎意料了,雖然對方黎這個人從最初對她工作能力的讚賞,到現在對她的厭惡,可是不管怎樣,她的死還是讓他震驚,按理,她已經被控制,這個死亡可就真是詭異……
他配合辦案人員,去了公安局,得知方黎死於昨晚凌晨兩點。
凌晨兩點?她不是已經在看守所裡了嗎?
“昨晚,方黎在看守所裡死亡,據值班民警說,她被收押之後,情緒很不穩定,昨晚一直哭,然後跟民警說要見你,民警做了安撫工作,看起來好像好一些了,但是沒想到晚上會死亡。”警察說。
“死亡原因是什麼?”蕭伊庭問。
“法醫鑑定報告還沒出來,初步看是自殺,用床單自縊而亡,可是,我們看到她咬破手指寫的血書,找蕭伊庭,一定要找蕭伊庭,所以我們來了解一下。”
蕭伊庭點頭,畢竟,才和方黎在法庭上有過糾葛,“她在我律所當助理好幾年,去年開始獨立接案以後跟我接觸就少了。她工作挺努力的,也很有能力,之前幾年我一直比較欣賞她,而她現在的變化真讓我覺得很可惜,她原本可以有很好的前途。”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前段時間交了個男朋友,之後好像整個生活方式都變了……”
“她男朋友是什麼人?有聯絡方式嗎?”這也是警察想要知道的,方黎死亡,連她的家人都聯絡不上,好像也沒什麼朋友,連她的手機裡也找不到什麼資訊,只有蕭伊庭是她所在律所負責人。
蕭伊庭搖頭,方黎的私事,他怎麼會打聽?而且,好像聽說一直是個神秘男友,律所沒人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