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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蕭城卓問,“姐姐,我們這麼拋下他們單獨回家了,叫不叫不講義氣?”雖然他比較喜歡這樣不講義氣的行為,但是作為男子漢,棄一個病人而不顧,好像他在責任本能這道坎上過不去,雖然郭錦兒有他侄兒陪著,可他也是叔叔不是嗎?
葉清禾想了想,“不,這叫助人為樂?”
“為什麼?”蕭城卓覺得自己的腦子跟不上葉清禾的思維。
“你長大就明白了……”她頗為深奧地說。
蕭城卓蔫了,“我還要多久才能長大啊!”他已經很努力了好嗎?
下午,郭錦兒看完病回來,還是很虛弱的樣子,一回蕭家就進房間休息去了,把姜漁晚給緊張極了,念著,“懷月把錦兒交給我,這才第一天呢,就生病了,我可怎麼向她交代啊!”
而後,吃晚飯的時候,郭錦兒也沒下來,姜漁晚親自把晚飯端了上樓,送進郭錦兒房裡。
好一會兒,她才下來,長吁短嘆的。
“伊庭,你吃完沒,吃完和清禾一起去陪陪錦兒吧,她睡不著,又難受,我一個老婆子跟她沒什麼話好說,你們年輕人一起說說話,給她解解悶也好。”姜漁晚著筷,卻吃不下的樣子,很是憂愁。
“好啊!”蕭伊庭道,“上來。”
葉清禾一怔,這“上來”二字,是對她說的吧?這孩子說話,越來越簡略了……
既然是姜漁晚叫她上去的,她自然不便不去。
她也佩服姜漁晚的安排,畢竟,無論是蕭伊庭還是郭錦兒,都是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所謂孤男寡女共處一事,這種事兒在世家裡發生總是不合適的,但是搭上一個她就不同了,蕭伊庭便可正大光明地向郭錦兒表示他的關懷……
薑還是老的辣!
葉清禾也為蕭伊庭有這樣的母親感到欣慰,且不說把郭錦兒接進蕭家來近水樓臺,就說今晚這事,真是安排得滴水不漏,為了兒子泡姑娘,顧及到了一切細節……
她默默放下碗,和蕭伊庭一起上了樓。
不過,她是傻子才會和蕭伊庭一起進去!
在經過自己房間的時候,她開了溜,開啟/房門,對蕭伊庭說,“二哥,我就不去了,多不方便啊!你懂的!”
說完,溜進房間關上了門。
二哥,幫你到這一步,我也算仁至義盡了……
蕭城卓今天沒有來鬧她,不知在演什麼電視,他在底下看入迷了。
於是照例把紙鋪開,開始練字。
再不寫什麼勞什子《晨風》!那麼閨怨的行事,不應是她的風格!
於是,信筆豪書。寫大江東去浪淘盡!寫黃河之水天上來!寫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寫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力透紙背,字字淋漓,舒暢極了!
寫完,她滿意地讓那些字擺在書桌上,自己給自己點評,凡是覺得不滿意的字,又挑了出來,一遍一遍重寫,直到自己滿意為止。
只是,她的字,好像離父親的體越來越遠了,難免又想起穆師兄,心中感嘆是不是男女差別,她始終無法達到和父親的字一致的境界,又或者,胸中丘壑終是不及父親……
話說這曹操非但不能說,還不能想,剛想到穆師兄,他的電話就來了。
“喂,穆師兄。”她接了電話。
“小荷,感覺舒服些了嗎?”穆川的聲音在那端溫柔而醇厚。
“……”還在說生理期的事嗎?蕭伊庭,真被你害死了!“穆師兄,你別聽我二哥瞎說!真沒事!”
越這麼解釋,反越像是她在害羞,穆川笑了,“好了,不說了,只是小荷,這些原本是……”他說到這裡,改了口,“喝點紅糖水,多休息。”他想說的本是:這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