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眼睛都充滿陽剛之氣,只是滿臉兇狠之相,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利箭在秦韶華眼前一丈遠的地方,被侍衛輕鬆撥開。
隨箭襲來的疾風掠過額頭,吹動幾縷碎髮,她卻是眼睫毛都沒動一下。
齊王的人要是連這種利箭都擋不開,也就不必在他身邊護衛了。
山上射箭那人似乎被秦韶華的鎮定所驚訝,眉頭一皺,表情更加陰鷙。
彎弓搭箭,他要射第三支。
而幾十名身手極好的齊王近衛已經飛鳥一樣掠過山坡,以並不比利箭慢多少的速度向上攀爬,眼看就要撲到其面前。
那男子卻依然專心致志射箭,根本不怕似的。
眨眼間弓如滿月,第三支箭避開了秦韶華,直直朝齊王馬車頂再次射過去!
“他倚仗什麼?”秦韶華不解。襲擊不成,怎麼不逃呢?
全軍所過之處都是斥候營的探子們早早踩過點的,絕不可能有危險,更不可能有埋伏,這男子孤身一人站在山上射箭偷襲,就算有外援藏在周圍,也絕不會超過五個人。不然早被斥候營發現幹掉了。
難道他是個做事不顧後果的瘋子?
或者是誰家派來同歸於盡的死士?
又或者是故佈疑陣的幌子,他在這裡偷襲吸引注意,別處有不為人知的陰謀發生?
要不然這種看似兇狠卻根本毫無份量的襲擊,能傷到誰啊?齊王身邊守衛森嚴,怎麼可能被這樣的利箭傷著。
真真搞笑!
旁邊卻是一聲不屑的輕笑,回答了秦韶華的疑問:“他倚仗的是自己的身份。”
齊王已經開啟了車門,微微傾著身子靠在車壁上,好整以暇地朝山上看。一雙波瀾不驚的漆黑眸子,閃過戲謔流光。
身份?
秦韶華眯眼再次細看,對方紅金色大氅,身材高大英武,看裝束應該是個帶兵的軍將?
近衛們此時已經襲到了山上,將那人圍了起來。只需一聲令下,就能讓其人頭落地。
可那人倒也奇怪,竟然毫無反應,只是收了弓箭站在那裡,冷冷朝山下望來。
那目光,像是要把齊王生吞活剝似的。
齊王卻是淡然,做個手勢吩咐手下不要傷他性命,以淡漠的口吻告訴秦韶華說:“他是前日受了伏擊的乞術部先鋒官。”
敗軍之將!
有什麼好耀武揚威的?
秦韶華不屑,真想上去問問他,那些機關勁弩好不好看呀?
“怎麼,他戰場上打不過你,要在私下裡搞暗殺?”
搞得專業點好不好?
這種幼兒園級別的暗殺偷襲,簡直侮辱咱們攝政王威名。
齊王道:“大概他是在和我約戰。”
唔?打輸了仗,跑過來射三箭,“你等著!這次是我疏忽,咱們下次再戰!”的意思?
秦韶華失笑:“又不是小孩子打架。”
無厘頭的示威太幼稚。
也不怕齊王大人就地殺了他!
一個部落先鋒官而已,梁國大大小小許多部落,先鋒官不知凡幾,他算個什麼,敢直接一個人對著楚軍挑釁。真是好蠢好大膽。
誒,等等,剛才齊王說他依仗著自己身份?
什麼身份?
只聽齊王懶洋洋地輕笑道:“他是梁國太子。”
秦韶華吃驚轉頭,仔細看齊王的表情,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
齊王解釋說:“他就是這種性子,向來好殺好戰。大概是聽說我在楚國邊境督戰,所以心癢手癢地跑來和我對戰了吧。”
難怪前日不過是對付梁國乞術部的一支騎兵,齊王卻要親自上陣。
原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