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識字的人多了,再加上可以透過詩韻判斷,開這鎖其實不難的。
從頭撥到尾,在最後一個箍上,是這麼四個字:矣、殺、鷗、親。殺?看到這字我心中一動,難道是?
連忙回到第一個銅箍,嚕嚕地一轉,找到了一個“我”字。有門,我心中一喜,緊接著又去翻轉中間的5個銅箍,這找對了門路,有了大致的印象和目標,再找其他字就容易多了。
不一會兒,七個字都被我找了出來,稍稍正了正位置,一句七言古詩便出現在面前:“我花開後百花殺”。
同時,咔嚓一聲響,鎖開了。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居然是黃巢這個大反賊的詩,其志不小嘛!
一個守財奴而已,也配用這首詩,我一撇嘴,不屑一顧。
伸手取下鐵鎖,拿金剛傘擋在了前面,等胖子躲開後,輕輕第一撥,然後整個人都縮到傘後。這是小心起見,要是前面的坎那麼難都過了,最後栽在小小的機關上,那也忒冤了吧!這金剛傘還有胖子的寶貝槍,剛他下去抗箱子的時候順便也都給提上來了,這就派上了用場。
等了好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移開金剛傘探頭朝箱子裡張望。一旁胖子也看出沒危險了,屁顛屁顛地湊上來,一起翻檢起我們的戰利品來。
這箱子看來是分層的,現在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淺淺的第一層,大約只有十幾厘米厚。上面躺著兩個小物件,都只是比巴掌略大,其中一個是半月型,像是人工切開的半面圓鏡,另一個則是個抽象的老虎臥像。
我拿起那個半月型的玩意一打量,還真是半面銅鏡!後邊陰刻著某種怪異的圖案,不好形容,密密麻麻、橫七豎八的,就像一個頑童拿著根樹枝在沙地上塗鴉的產物,實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翻到正面,鏡面倒還光滑,依稀還可以照出人的相貌,但奇怪的是,上面居然還有很多奇怪的繁複無比的方塊字。
這些字明顯是後加的,鑄成一個個銅字,然後透過什麼特殊的手法,粘到鏡面上的。這半面鏡子透著股詭異,一時半會看不出什麼門道來,帶回去再慢慢研究吧!我把鏡子揣到包裡,正想去拿那個虎型造像那,卻見箱子裡空無一物,扭頭一看,胖子正把它拿在手裡歪頭歪腦地把玩著呢!
看到我注意到他,胖子舉了舉手中的造像,問道:“濤子,這難不成就是那個書裡說的調兵用的虎符?”說著他兩手一掰,那隻臥虎“喀”的一聲從中裂成了兩半。
我伸手接過來一瞅,黑不溜丟的,不知道是什麼材料,估計是銅加上什麼合金吧!上面還錯滿了銀線,顯出了份高貴莊重。沒想到胖子還蠻有眼光的嘛,這還真是個虎符,這東西聽得多了,倒也是第一次見。
擺弄了會,我遞還給胖子,說:“丫的行啊,這是虎符沒錯!不過不是調兵的那個,這應該是件明器!”
“啥?”胖子沒聽懂。
“這是考古上的說法,跟咱行裡說的明器不是一個意思。咱說的那其實該是冥器,只要是墓裡挖出來的都算。考古行裡的明器,指的是專門為陪葬而生產的玩意,活人是不用的。這件應該就是,看來這墓主生前還是統兵的大將呢!”
胖子可不管什麼明器不明器的,哦了一聲後,接過我遞過去的虎符往懷裡一揣,接著就一把揭開隔板,露出下層的東西。
一看這下層的東西,我們哥倆全呆了,裡面赫然是整整大半個箱子的玉片。
翻檢了下,這些玉片大都成長方形,玉質溫潤,通體呈墨綠色,上下方還打有精細的小空。就這樣的玉面,滿滿地雜亂地堆了大半箱子,我的媽呀奇%^書*(網!&*收集整理,這該有多少啊!
“這……這是啥?”胖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