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蕭長天又是一陣笑,然後拉開手閘,掛檔,踩油門:“我剛才停下來了,就在自忠路口呢。等著,哥哥我馬上到。”
捷達車在自忠路上飛馳,濺起一路泥水。
“老弟,我到了。你在哪呢?”蕭長天將車停在小四胡同東門,一邊通話,一邊張望著。
“看到了。我在衚衕裡呢?老哥,你把包丟下,走人吧?”男人從距離衚衕口足有三十米的一棵樹後走出來,高舉起左手,衝著蕭長天擺了擺手。
“老弟,你可是越來越謹慎了。”蕭長天無奈的笑笑,拘起身子從後座上將一個黑色的旅行袋提到前座。旅行袋顯然有一定的分量,車裡空間狹小,他顯得有些吃力。
“沒辦法,誰讓你倆哥越來越風光呢?政協委員、人大代表還十大傑出青年,太耀眼,兄弟我不敢靠近啊。”
長天重重的苦笑一聲:“你當我想啊。怎麼說來著:尋遍了卻偏失去,未盼卻在手。我倒是想低調來著,可是攤子鋪的這麼大,不是想夾緊尾巴做人就做的到的。這些榮譽擺到你的面前,你哪裡能拒絕。不識抬舉不說,反常就是妖。有時候,說不,真的很難,尤其象我們這種人。”
“所以我說要急流勇退嘛。”
“我下決心了。”蕭長天開啟副駕駛一側的車門:“我扔了啊,地下可都是水。”
“沒事,你不是說過,在水下都照樣使嘛。”男人說著大步向衚衕口走去:“扔吧天寒地凍的,早點回去摟小蜜去”
“你小子。”蕭長天罵了一聲,將手機放下,然後雙手各拽著旅行袋的一角,用力向車外扔去。
“撲通”一聲,旅行袋在地下翻了個個,沾上了一大片黑乎乎的泥水。
蕭長天將車門一關,然後打火開車,大約前進了二十多米,才又將車停下。他從後視鏡裡看到一個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到衚衕口,左手拎起旅行袋,然後飛快地轉身。手持手機的右手揚起,衝著自己揮了揮手。
蕭長天再次打火,捷達車飛馳起來。
男人快步走進衚衕,回頭看了看確定沒人。嘴裡飛速的默唸了一句“急急如律令——收”,右手中指上的金戒忽然閃了一下,速度極快,光芒極弱,肉眼根本無法察覺。左手提著的沾滿泥水的旅行袋瞬間消失了。
男人再次回頭張望,確定身後沒人。然後開始快速飛奔起來。五十米的距離不算太遠,轉眼前面就是一堵紅牆。男人猛地在牆前停下,再次飛快地四下張望。
沒有人。
他嘴裡默唸著“急急如律令——過”。他右手中指上的金戒再次飛快地閃爍了一下。然後他抬起右腿向前一大步,接著是左腳,整個人就這麼毫無阻礙的穿牆而過了。
牆的那一頭是江城建築設計院的家屬區。靠牆這一片正是一個垃圾中轉站的後面,平素除了定點運送去垃圾處理場的垃圾車外基本沒有人來。斜風細雨的早晨,這裡一切靜悄悄,只是空氣中飄蕩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男人飛速的脫下身上青色雨衣,金戒一閃,雨衣不見了。而他的左手上憑空出現了一件黃色的雨衣,一雙黃色的耐克旅行鞋。男人迅速將腳上沾滿泥水的灰色耐克鞋換下。然後金戒再次一閃,一輛山地車憑空出現在他身旁。而灰色耐克鞋消失了。
男人剛蹬上車。手機鈴聲響起。男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知道這部手機的號碼。如果不是打錯了,那麼只能是蕭長天找他。他右腳支地,停了下來。把變聲器裝上。
“老蕭,怎麼了?”
“看過貨了?一百五十枚,我可是多送了你五十枚。”
“你辦事我放心。”男人遲疑了一下,習慣性的四下望了望,然後聲音極低的說道:“這些貨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