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個藉口去找表嫂了。
兩人掩飾地好,誰都沒有看出來異樣。
中秋過後,天一日比一日涼了起來。
九月底,牛牛要抓周了。
凝香一家去賀喜。
各種好東西擺了一炕,牛牛穿著一身紅衣裳,在一堆東西里挑挑撿撿。轉了一圈後,在長輩們的提醒下明白了只能選一樣,牛牛看看抱在懷裡的東西,一樣樣放下去,最後攥著爹爹給他買的木製的關公偃月刀給孃親看,“刀!”
李氏眉開眼笑,抱起孫子狠狠親了一口,“咱們牛牛有出息,長大了當大將軍!”
牛牛嘿嘿地笑。
徐槐沒把母親的玩笑話放在心上,倒是管平,看著兒子,猶豫要不要將自己的本事傳給他。想了會兒,管平搖頭失笑,兒子才週歲,就是練武,也得七八歲才能學,有的是時間給她考慮清楚。
“娘,我也想玩。”阿南看著滿炕的東西,羨慕地對孃親道。
凝香摸摸兒子腦袋,剛要解釋,陸成抱起兒子笑道:“阿南週歲時抓過了,你不記得了?”
阿南搖頭,不記得了。
凝香好奇問道:“阿南抓了啥?”
果兒賴在二姥爺懷裡玩呢,陸成示意妻子跟他出去,一家三口去了西院的柿子樹下。
“阿南抓了自己的玉佩。”陸成取出兒子戴在裡面的玉佩,提醒兒子道。
阿南好像真的想起來一樣,滿足地笑了,認真地問爹爹:“那我長大當什麼?”
這麼大的孩子,喜歡跟人比。
陸成哈哈笑,一邊將玉佩放回去一邊親了兒子一口,“阿南跟爹爹種果樹,結果子給妹妹吃,阿南願意嗎?”
“願意!”阿南還不懂將軍與果農的區別,大聲地應道,最喜歡給妹妹摘果子了。
兒子不嫌棄爹爹,陸成將小傢伙舉到腦頂,頂著兒子往回走。
凝香在後面跟著,對著爺倆的背影笑。
用過席,一家人坐了會兒便打道回府,驢車拐到自家門口,卻見一輛氣派的馬車停在那兒。
陸成與凝香都吃了一驚。
大概是聽到驢車的動靜,馬車轅座上跳下來一個人,一身細布衣裳管事打扮,正是長順。
凝香當即白了臉,驚駭地望向馬車,難道裴景寒在裡面?
陸成臉色更是鐵青。
見他們夫妻如臨大敵的樣子,因為在西北待了一年而瘦了一圈黑了一層的長順好笑道:“你們別慌,世子在鎮上別院呢,是素月想你們了,回府前想來看看,世子讓我送她過來。”
陸成臉還沉著,得知好姐妹就在裡面,凝香只剩高興了,親暱地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西北戰事結束了?怎麼沒叫人去喊我們?”
她與長順關係不錯,沒有裴景寒,便如同見了老友,想到什麼就問什麼。
久別重逢,長順見到她也很高興,低聲道:“六月胡人慘敗退兵,侯爺還留在那邊整頓邊關,世子先回來了,昨天到的鎮上,侯府那邊還不知情。”最後一句說的特別輕,世子為何去鎮上,那是為了哄素月高興,被沈悠悠知道了,準得鬧脾氣。
凝香一點就透,心情頗為複雜。
素月過得越好,她就越忍不住替她擔心將來。
“這是你女兒?”說完正事,長順盯著陸成懷裡的果兒道,小丫頭長得忒漂亮,比……
“素月?”
凝香本想抱女兒給長順看的,只是看到從自家灶房走出來的好姐妹,腦海裡忽然轟的一聲,什麼都沒法思考了,目瞪口呆地看著素月越走越近,慢慢地停在院子當中,朝她盈盈地笑,“愣在那裡做什麼,莫非不認識了?”
她穿了一件茜紅色的褙子,與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