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倪佳不說話,面無表情繼續剝桔子,然後不停的塞進我的嘴巴,塞完了繼續剝,然後不等我吃完再往我嘴巴里塞。
漸漸我的腮幫子鼓動和喉嚨吞嚥的速度已經明顯跟不上倪佳的動作了。倪佳依然面無表情的繼續不停往我嘴巴了塞桔子。絲毫不管我的腮幫子已經鼓得像兩邊都含了三四個乒乓球。
我實在吃不下了,面帶哀求的看著倪佳,然後含糊不停的說:“我……不想吃了……”
倪佳冷冷瞪了我一眼:“是不是不喜歡我餵你,要不要我把她叫回來?”
我立刻不敢再說半個字。俗話說,跳河一閉眼,我豁出去了,不就幾個桔子麼!
終於在我的努力下,我吃光了全部的桔子,只覺的嗓子眼到胃裡已經塞滿了東西。後來我才知道,倪佳從胖子那裡打聽到我從小就喜歡吃桔子,特意買了四斤回來。叫我一口氣就吃完了。
而我也學會了一件事情:將來如果你想折磨一個人,就讓他一口氣吃下4斤桔子。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絕對想不到這有多恐怖!
我閉眼使勁壓抑住噁心的感覺,然後等這陣噁心過去後,我眼淚汪汪睜開眼睛,心裡不禁生出一種劫後餘生般的快慰。
我忽然發現倪佳眼睛紅紅的看著我,我小聲說:“你怎麼啦?我不是已經吃完了麼?”
倪佳咬了咬嘴唇,死死盯著我,小聲恨恨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我眉毛一揚,心裡有點不耐煩了,心想我憑什麼受你這份氣啊?正要大聲反駁,倪佳忽然抬手狠狠一巴掌拍在我裸露的膀子上(為了輸液方便我的一隻袖子一直是卷著的)
這一下打得真重!一下牽動了我的傷口,我疼的一機靈,叫道:“你幹嗎!”
“沒事,有蚊子。”倪佳冷冷答道。
“哪有蚊子!”
“就是有!你看我手上,還帶著血呢!”
“就是有血,那也不是蚊子咬的,是你打出來的!”我瞪著她。
倪佳毫不畏懼的迎上我的眼神和我對視:“你說什麼?我是那種藉機會打你洩恨報復的人麼!”
“你就是!”這話已經從我腦子裡冒出來了,還沒等我說出口,我發覺她的手又抬了起來,看那意思如果我再敢說什麼不順耳的,她只怕會毫不猶豫的再給我一下子。考慮到我現在身受重傷無力反抗的現狀,以及好漢不吃眼前虧好男不和女鬥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以柔克鋼等等古今中外的明言真理,我立刻軟了下來。
我臉上堆出笑容,壓低聲音柔聲說:“你說蚊子就蚊子吧。要不,你看哪有蚊子——你儘管打,好不好?”我一面假惺惺的伸出手臂湊到她面前,一面小心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心裡暗暗盤算等會萬一她真的出手我該如何閃躲。
出乎意料的,倪佳卻忽然靜了下來,注視著我的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裡迅速充滿了淚水,咬了咬嘴唇,投過來一個幽怨的眼神,一跺腳轉身飛快的跑出了病房。
我一個人目瞪口呆,過了半天我才回過神來,心裡忽然湧起一股無名之火,對這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大罵道:“這叫他媽什麼事啊!我招誰惹誰了!”
‘
此外,另我更加鬱悶的是,因為一口氣吃了四斤多桔子,我的胃裡儲存了大量的水份,而這些水份的很大一部分則迅速並且連綿不斷的轉移到了我的膀胱裡。
結果是,整個後來的一下午,我多次的尿意盎然,只能向護士求助。我不得不多次的重複了最另我鬱悶的事情——在那個滿臉雀斑的年輕護士的手把手的伺候下小便。
而更讓我鬱悶的是,因為我要求小便的次數過於頻繁並且次數明顯多於正常人的水平,那個護士已經開始懷疑我是不安好心的流氓或者心裡變態的生殖器暴露癖患者